魔界本就風俗開放,更有女魔修一臉欣羨道:「我的天啊!你看阮護法的手掌好大,這麼大的一隻手,估計很輕鬆就能握住那個女人的腰。我都不敢想,今晚他用那雙手掌囚禁住那個女人,然後狠狠貫穿她……嗷嗷嗷!為什麼那個人就不能是我啊!」
孟鈺:「……」
雖然但是,不過你們英勇神武的阮護法貌似才會是被貫穿的那個。
無暇糾正魔修們的臆想,孟鈺環顧一周,還是沒有發現阮修的影子,這下她是真的有些擔心那小子憋著壞了。
她在尋找阮修的身影,其餘魔修卻大多都在竊竊私語議論左護法會不會來——畢竟左右護法不睦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當年左護法乃是手刃了前左護法才上的位,而前左護法又是右護法的胞弟,是以這兩人的仇怨怕是此生無解了。
沒看到左護法的身影,阮景桑不屑,心道若是那人來了才真叫晦氣!
他知曉孟籬喜歡人間制式,是以今日大婚流程大多也學的凡間流程。
同諸位客人寒暄客套許久,好不容易等到了吉時,阮景桑激動地拉起孟籬……的袖子,畢竟他可不想當眾被甩一巴掌。
司儀不甚熟練地回憶著流程,高喊著:「吉時已到!還請人……呃,拜堂成親?」
隨著他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嘹亮的通傳聲打斷了阮景桑和孟籬的動作,眾魔修下意識都站起身來。
——因為那聲通傳喊的是:「左護法顧清竹前來道賀!」
第46章搶婚
一堆凶神惡煞的魔修跟在顧清竹身後「呼啦啦」魚貫而入,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來找茬的。
這是孟籬第一次見到大家口中芝蘭玉樹的左護法,她不禁怔了怔——這哪裡像是什麼魔教護法,說他是天上的仙君也會有人信吧!男人一身風雅出塵的白衣,面龐如玉、眉眼溫和,混在一堆灰不溜秋的魔修中屬實鶴立雞群。
但仔細觀察,他眼底卻隱隱泛著紫色的魔紋,在平添幾分邪氣的同時,亦證明了此人並非天生魔修,而是後天墮魔。
孟籬不由「嘶」了一聲——據說後天墮魔的過程痛苦無比,十個有九個都熬不過甚至選擇當場自戕,也不知這位左護法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但想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孟籬對此好奇極了。
大婚之日被人如此挑釁,阮景桑徹底沉下了臉:「顧清竹!你想要幹什麼?」
顧清竹連看都沒往他那個方向看一眼,垂眸漫不經心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態度乃是肉眼可見的不屑,不咸不淡道:「我來幹什麼?當然是來給右護法賀喜啊。」
這話說給鬼聽都不會信,孟籬眼尖地發覺這一堆魔修中還混了個阮修,她心中立刻便有了結論:阮修這狼崽子,知道自己如今能力有限鬥不過他爹,竟然不惜將他爹的宿敵顧清竹給請過來,真不知是該誇他聰明還是罵他作死……
但就算今日攪黃了阮景桑的婚禮,阮修他也上不了位啊,這豈不就擾亂了孟籬的任務計劃?
孟籬有心挽回局面,遂擺出「右護法夫人」的架勢,主動開口招呼道:「來者皆是客,難得左護法今日……」
聽到她的聲音,顧清竹猛地抬頭,雙眸緊緊鎖定孟籬,灼熱的目光幾乎能在孟籬身上燒出一個窟窿。
「呃……」孟籬被他過於熾熱的目光看得一時卡殼,不明白這位左護法是怎麼了,竟然這個反應。
她一身正紅嫁衣,用陌生而又懵懂的眼神看著顧清竹,顧清竹只覺得這麼多年來灼燒心頭的那把火燒得更旺——好、好得很!無論再來多少遍,她都要嫁給別人是嗎!
顧清竹闔了闔雙眼,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卻又有些瘋狂的笑容——之前的經歷讓他徹底明白,想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掙、去搶。她不是喜歡別的男人嗎,沒關係,她喜歡誰自己殺了誰便是!
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阮景桑,顧清竹不由發出一聲嗤笑——他的殿下啊,這一次的眼光似乎不怎麼好呢。
顧清竹瞧向阮景桑道:「本來確實是給右護法道賀來的,但我如今改主意了,」頓了頓他才宣布道:「你夫人歸我了。」
孟籬:「啊?」
這是什麼狗血的走向?
阮景桑:「???」
你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屁話嗎!
其餘魔修們:「……」
霧草,這也太刺激了。
一片寂靜之中,唯有阮修反應最快,他猛地擋在孟籬身側,「你想都別想!說好了她是我的!」
孟籬:「……」
熊孩子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阮景桑:「操……」
原來是你小子背刺老子。
其餘魔修們:「……」
霧草,怎麼越來越刺激了。
發覺這次她竟招惹了不止一人,顧清竹眼底的紫色愈發濃郁,他一步步走到孟籬面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面上笑意溫和,似是怕嚇著她,「凡是阮景桑承諾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沒有能力給你的,我拼了命也會為你奉上。你,可願同我成婚?」
這話鋒轉得太急太快,就連孟籬一時間都有些懵了,她實在想不透這是怎麼一回事,但誰叫自己嘴比腦子快,孟籬瞥了旁邊的阮景桑一眼,下意識愣愣道:「呃……你也想被我抽嗎?」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全都震驚地望向表面風光霽月的右護法:這、這這這,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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