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佻抽空给喻理了条消息,刚拿出手机玩了没一会儿就被祁仁商又揪过去和平时见不到一面的七大姑八大姨中国式打招呼了。
一个不知道隔了多少血缘的姨妈笑着问道:“祁佻今年高二了吧,选了什么呀?我们家孩子都高三了,高二的时候去参加了数学竞赛,保送q大……”
祁佻眯了眯眼睛,慢吞吞地掀眸看向这位姨妈,淡笑着说道:“那姐姐也太厉害了吧。”
姨妈:“你这孩子,把我认错了吧?你晟哥小时候不是一直和你一起玩的吗?长大了都忘记啦?”
祁佻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姨妈,不熟。”
祁宇泽没忍住哼笑了声,在祁仁商有些谴责的目光中把祁佻往旁边拉了拉。
远离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之后祁佻皱起眉小声道:“真是搞不懂她们了,在灵堂的时候伤心的和什么一样,一出来就这叭叭那叭叭,没有感情的假哭机器吗?”
去世的老人在家族里声望很好,在祁佻对她也很好,所以老人家去世祁佻确实是难过的,但或许是性格原因,她没有哭。
当初祖父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难过哭祁佻理解,但她实在看不起这些为了分到一些财产就在里面哭的肝肠寸断,离开之后为了利益就笑语晏晏的人。
太过虚伪了。
祁宇泽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倏地想起了前不久某天夜里祁仁商在书房里和他说的话。
“祁佻性子单纯,有时候太一根筋。她像我,有时候表现出来的确实很狡猾,但这种狡猾只是小姑娘特有的可爱的一面罢了,她不足以继承这么大的公司。”
“我知道你聪明,对公司也没什么想法,但我还是希望以后你能帮祁佻打理公司。”
“她这种耿直、宁折不屈的性格太容易吃亏了。”
侄女莫若父,古人诚不欺人。
祁宇泽哂笑了声。
这丫头确实……太单纯可爱了些。
一旁有备着的糖水,祁佻懒散地站在一边玩手机,祁宇泽拿了杯糖水递给她:“喝点吧,等会儿有面条。”
中午吃饭的时候总有人来敬酒,饭也没有好好吃,祁佻刚才就悄悄抱怨饿了。
虽然糖水不管饱,但有胜于无,祁佻把糖水接了过来。
喝了两口温热的糖水,祁佻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仰起头看向祁宇泽:“你为什么不参加数学竞赛?”
祁宇泽一怔,而后反问:“我有那么聪明?”
祁佻:“……”
好像也是。
张之沅和几个认识的太太聊完天就现祁佻和祁宇泽站在一起,似乎还聊得不错的样子,不由愣了下。
她走过去,脸上带着得体又温柔地笑:“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祁佻低下头接着喝糖水。
祁宇泽说:“没什么,你要去休息会儿吗?”
张之沅笑:“不用,面快好了,你们要是饿的话就去吃,我和仁商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祁佻心想,走不开的是我爸,管你屁事。
祁宇泽应了声,手插在裤兜里,对祁佻轻声说:“走吧。”而后自己就先迈步朝着一侧供人休息和吃东西的区域走去。
祁佻跟了上去。
张之沅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仁商走过来,问:“怎么了?”
张之沅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两个孩子的方向,轻笑着说:“他们两个一开始还谁都不搭理谁呢,现在关系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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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来的很快,中午课间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问成绩了,不过李魔女没给他们看成绩,而是直接给了父母。
班里一片哀嚎。
李魔女冷笑:“保护你们的隐私还不好了?父母迟早要知道的,这成绩是你们自己考出来的,好不好都要自己承担,现在哭之前在干嘛?这样的破成绩你们也配待在一班?”
期初考的班级平均分普遍不高,一班的分数在文科班里是拔尖,但在全年级里不算好,算是被其他理科班碾压了的。
锦鲤小声道:“被魔女支配的恐惧。”
学委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数学五三,扯了扯嘴角,转着笔把前面的几道填空题划掉,饶有兴趣地看后面的一道高考真题,边看边分心说:“小心被她听见。”
李淼抱着一沓卷子回来,是批改好的英语二卷。
李魔女微微扬了扬下巴,算是同意她现在把卷子下去。
“中休别讲话别乱走,卫生什么的我不强求,纪律别出问题,不然你们就等着吧。”
锦鲤:“她这个威胁好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