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诊脉的太医都是我幻形而成,我的灵力越来越稳定了。
而这三个月,爹爹常常出入宫中,与皇帝商讨要事。
爹爹灌了自己壶桃花酒,坐在屋檐上呆呆地望着月亮。
「快了,就快了。」
又过了两个月,朝堂上风云巨变。
柳太师卖官鬻爵,纵容属下恣行骚扰,激变番民;私征粮草,冒销军需,遏抑他人军工;
枉杀官员,独断专行,凌虐调遣官员。
我不太理解,只知道桩桩件件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这里面或真或假,只有爹爹和皇帝知晓。
柳贵妃被赐毒酒一杯,晌午已经去了。
柳如烟得到消息时,柳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已经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她受大惊,身下已然落红,痛苦的捂着肚子。
「来人!快来人呐!」
我冷漠的站在树后,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所有人一个时辰内都看不到她,而她要疼上一天一天才够。
这操作起来可不容易呢,我好难才把握好的。
我又幻做太医的模样告诉她孩子没了,她母体受损,以后很难再有身孕。
这会儿她面如土灰,憔悴不堪。
我不满意,爹爹也不满意。
爹爹处理完公务回家后,佯装关心道:「烟儿受罪了,真让人心疼。」
「诶?」爹爹惊奇:「烟儿眼角怎么生出皱纹了?」
「女子怀孕本就容易衰老,我们不生岂不是更好?」
柳如烟惊恐地对着镜子仔细观摩,她最引以傲的就是她这张脸。
所以她才妒忌娘亲的美貌。
这正中爹爹和我的下怀,爹爹顺着关心她,西域进贡的羊脂膏流水似的往她屋里送。
她抹得越多,我越高兴。
一日,我换了丫鬟给她送香膏进去。
她见了是我,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你来做什么?」
我盯着她伸手指轻点膏体揉化开在面颊,想起我娘来。
我娘的手跟葱白似的,白玉柔荑,润如羊脂。
温暖柔软,就和她本人一样。
「死丫头!哑巴了?」她恼怒。
「啊!!!!!妖怪!!!!!」
我也没干什么,只是在她面前现了原形而已。
我娘亲之前摸着我的脑袋说她最喜欢的动物就是小狐狸了。
柳如烟折这么胆小,竟然就这么被吓疯了。
神情癫狂,头发凌乱。
她抱着胳膊蜷缩在角落,不知道看到什么,大声喊着:「不是我!不是我要杀你!」
「是你自找的!你又什么资格嫁给成哥哥!」
「只有我才配的上她!」
「就凭你这张脸吗?我要毁了它!」
「还有你的手!碰过成哥哥!」
「砍掉!都给我砍掉!」
爹爹冷眼瞧着,将她丢到后院柴房。
夜里,爹爹捧了娘亲的牌位进了柴房,这会儿她哭够了,喊累了,神情有所恢复。
却在看到我娘的牌位一瞬间又吱哇乱叫起来。
呵,心虚。
我爹丢下一瓶药,冷声道:「给你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