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躁。
“这日子,真是让人不得安宁。
说到底,都是那华妃作祟,不就是挤兑了几句她没孩子,硬要塞人到我长春宫来,真是欺人太甚。
皇后娘娘也任由她胡来。”
转而对身旁的翠果吩咐道。
“罢了罢了。
你且去告诉她,让她明日待我伺候完皇后娘娘梳妆之后再来吧。
今日本宫乏了,不想见她。”
次日清晨,安陵容早早地便梳妆整齐,向齐妃请安。
“齐妃娘娘万福金安,嫔妾常在安氏,特来拜访娘娘。”
齐妃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耐,敷衍地应了一声:“起来吧。”
心中暗自盘算,尽早些将安陵容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
安陵容见状,紧接着笑盈盈的说。
“嫔妾久闻齐妃娘娘乃是宫中福泽深厚之人,更是养育了皇上的长子三阿哥,能得娘娘青睐,住在长春宫,实乃嫔妾之幸。
嫔妾亲手绣了条这帕子,愿博娘娘一笑。”
翠果适时接过帕子,递至齐妃面前,同时附和道。
“哎呀,真是巧了!
咱们娘娘素来爱猫,这猫扑绣球绣得活灵活现,和娘娘养的松子还有些神似呢!”
齐妃接过帕子,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起来,赞道。
“安常在好手艺,我瞧着这像是双面绣,安常在有心了。
瞧这猫咪的模样,尤其是那眼神中的灵动劲儿,与我那松子确有几分相似,真是有缘。”
安陵容心中想着,这哪里是真有缘分,不过是自己提前做足了功课罢了。
上辈子,自己调教了松子几个月,而今身在齐妃宫中,自是要投其所好,以求自保。
再者,齐妃心直口快,却也并非难相处之人,相较于日日面对那些表面和善、内心险恶的人。
在齐妃手下生活,也算得上是一种福气。
安陵容与齐妃的闲聊,自松子的话题而起,便渐入佳境。
翠果适时地将松子抱至殿内,小家伙一见陵容,便欢快地跳至其脚边,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绕着陵容的腿不停的蹭着,显得格外亲近。
齐妃望着这一幕,更觉得与安陵容有缘了。
齐妃素来在宫中孤独,平日里,不是忙于伺候皇后娘娘,便是牵挂着自己的三阿哥,鲜有机会与人闲话家常。
而今,有着安陵容刻意的奉承,两人相谈甚欢。
当齐妃脸上露出一丝疲态时,安陵容察觉到了,她知道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于是找了个借口告辞。
临行前,齐妃得知安陵容家世不显,便顺势赏了些衣料让安陵容带回去。
用过午膳,安陵容小憩醒来,就见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前来送赏赐。
与前世无异,皆是宫中惯例的首饰与衣料,顺便带来三日后新进秀女需要去景仁宫觐见的通知。
安陵容吩咐芷若恭送剪秋出去,华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颂芝也踏入了长春宫。
颂芝的目光在安陵容身上上下扫视一番,似在与自家主子华艳冠群芳的模样对比,见安陵容小家碧玉的某样后暗自宽慰。
随即便以几句客套之言敷衍而过。
不久,宝鹃笑嘻嘻的跑进来跟安陵容说。
“小主,您可知后宫中新进的各位小主中,唯有沈贵人、富察贵人、夏常在以及莞常在有此殊荣获得赏赐。
小主您虽所得不多,但能被列入其中,已足以说明您是被宫中人所看好的。
小主也定会得皇上宠爱的!”
安陵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宝鹃道:“那便借你吉言了。”
目送宝鹃满心欢喜地离去,安陵容的眼神渐渐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