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毫不示弱,挥着拳头迎上去:“那就试试!”
宋蜜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刚刚是什么情况?
祁溪过来要抱她,然后程时莫名其妙地出现,紧接着他给了祁溪一拳头,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看着在她面前扭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宋蜜糖傻在那里,真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蜜糖姐,怎么回事?”小夏竟然也跑了上来,看着两个如同前世有宿仇的男人,她也吓了一跳:“快住手啊!唉,怎么打起来了,早知道就不告诉程先生你在上面了,他们两个不能见面吧!”
宋蜜糖生怕这两个下手不知轻重的男人打出事情,决定先劝劝比较听话的那一个:“祁溪,住手,别打了,你会受伤的!”
打红了眼的祁溪怎么会听。
宋蜜糖只好又劝程时:“阿时,你今天怎么回事呢,别打架,快住手。”
程时的动作一顿,她叫自己阿时?她又叫自己阿时了?
激动的心情还没发泄,就在这一个愣神的空档,对手已经接连给了他肚子两拳。
哼,别以为他好欺负,打回来!打得他哭爹喊娘,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小夏耸耸肩,递给宋蜜糖一个东西:“看,打红了眼,劝不下来的,现在他们是两个神经病。”
宋蜜糖接过,才发现她给了自己一个水壶,露台上拿来浇花的水壶,里面还有半壶水。
“哗啦!”
打得正热血沸腾的两个男人,忽然一盆凉水淋下,这种天气,两人全身都被冷得一个激灵,顿时都呆住了,傻愣愣地抬头看着浇水的人。
“打啊,不打了?继续打啊?”宋蜜糖冷笑,顺手把水壶里剩下的水淋到两人身上:“有本事继续打!不过麻烦换个地方,不要在我眼前打,打死打残我都不管!”
祁溪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嗖”地一下站起,可怜兮兮地看着宋蜜糖,一边展示伤口一边告状:“是他挑衅在先,我气不过才……蜜糖,我错了,你看,我受了好多伤,都出血了……”
“知道会受伤,就不该打架!”宋蜜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去擦擦干净,换衣服!”
祁溪兴高采烈:“好!我马上去,蜜糖别生气!”
看着祁溪跑走的背影,程时投之鄙夷的眼神。大男人一个,撒什么娇,真恶心。
“你也去,”宋蜜糖瞥了一眼站在阴影里沉默着的男人,表情淡淡,“虽然不知道你抽什么风,非要来我这里闹腾,不过我还是怕你病在我这里。快跟祁溪一起进去吧,他还有几件衣服在这里,你先将就一下他的,换换湿衣服。”
程时本来要去的,一听祁溪居然有衣服留在蜜糖里,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这几天,他有时候找借口,说家里什么东西又找不到了啊,喜欢的毛巾牌子不知道哪里有卖啊,诸如此类的理由,找过蜜糖几次,到了最后,她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他只好继续蹲咖啡馆。
这个姓祁的倒好,每天厚着脸皮跑到蜜糖里来,像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比苍蝇还讨嫌。
介于自己无立场指责祁溪,程时只好内心默默郁闷着。
今天正好,他找人弄了两张游乐园的优惠招待券,想用这个借口占有宋蜜糖一天,跟她一起出去玩。前段时间让俞子晋做的一个项目启动了,事情多,也没有能下午过来看她,今天忙到晚上九点才下班,然后就忍不住过来了。
谁知道一过来,就看见那个家伙居然想亲蜜糖。
那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冒犯的感觉,瞬间让他妒火中烧,当即火冒三丈,整个人气得都说不出了,想也不想,冲上去直接给了祁溪一拳,恨不得立即打死他。
如今知道那个姓祁的娘娘腔居然在蜜糖这里还有衣服,程时心里膈应得难受死了,忍不住就辩解一句:“我是为你打的。”
宋蜜糖莫名其妙:“为我?”她想起两人打架之前的事,了然道:“祁溪在国外呆了很多年,有西方人的习惯,他高兴的时候会抱人亲人,这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程时提高音量,几乎想摇着宋蜜糖的肩膀,再把她的脑袋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那家伙对你明明不安好心!”
“乱讲,我哪有不安好心,”不知什么时候,祁溪已经换好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了露台上,微笑着看向蜜糖,“我是想追你,蜜糖。”
程时的眼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说﹑什﹑么?”
祁溪大大方方地笑:“我喜欢蜜糖,我要追她。”
程时冷哼一声:“就凭你?”
眼看又是要打起来的架势。
宋蜜糖头大,赶紧推了程时一把:“你给我闭嘴!我不要谁追,谁我都不喜欢!程时,你给我换衣服去,你们两,现在都安安分分的最好!”
两个大男人,用尽全力攻击对方,留下的伤口当然不少,尤其是脸上,青青紫紫的,真不知这两人是有多幼稚。
宋蜜糖把家里的急救箱搬出来,和小夏两个人,给他们擦药。
程时避过了小夏伸过来的棉签,礼貌地颌首:“谢谢,麻烦给我一面镜子,我可以自己来。”
小夏耸肩:“随便你。”
这一头,祁溪却一直“嘶嘶”地抽着冷气,可怜兮兮地朝蜜糖撒娇,顺便向对手炫耀自己的胜利:“轻点,轻点,好疼,蜜糖……蜜糖好疼……”
换来的是宋蜜糖的白眼一枚:“知道疼还打?”
祁溪又笑了:“这不是为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