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了”
萧无陵走过来,秦休意立刻抱紧仙君,温暖的怀抱让他回了点神,他盯着地上那平平无奇的影子看了好久,反复确认它真的不会伸长扭曲。
“殿下”
躲在萧无陵有力的臂弯里,秦休意的心跳一点一点平缓下来。
可能是看错了吧。
昨晚被日的好惨,通宵没睡,一时眼花了也有可能。秦休意这么想着,舒了一口气,错开了眼睛,不再看那个黑影子。
平平的地面,黑色的影子躺在那里,静静地盯着秦休意看。
平静之下,暗潮涌动,军帐外风过荒原,猎猎呼啸吹起战旗。
等到秦休意回到秦国营地,萧无陵仔细地叮嘱
“殿下注意休息,记着不要久坐。座椅上要放上软垫。”
秦休意恼怒“知道啦”
萧无陵抿唇一笑,转身离去。
此刻,松鼠措措正跳上秦休意的肩膀,看着萧无陵一身清爽的背影,再看着自家殿下,疲惫中透着羞涩的神情,再结合他们刚才说的什么软垫,措措惊道
“你们做了”
秦休意立刻捏住它的嘴“你给我小声点”
措措用大尾巴捂住自己的嘴,呜呜两声“少主你你呜呜”
“你哭什么”秦休意把措措抓在手上,仰头躺到垫了软垫的太妃椅上,一脸嘚瑟
“虽然昨夜腰有些痛,但我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仙君已经喝下了我准备的生子酒,很快就会怀上我的孩子了”
措措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家少主,好半天,才道
“可是少主,你不是不是上面的吗。”
秦休意甩了甩还湿漉漉的头,潇洒道“这和上下有关系吗就算在下面,你告诉我要怎么生在哪怀、从哪生”
“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只小松鼠。”
“这就对了嘛。”秦休意得意洋洋地摸了摸措措柔软的毛,“男男本不能生子,一切都是笔仙的一个设定,谁喝下生子酒就是谁生”
措措狐疑“你真的看到仙君喝下去了”
“那当然我亲眼所见,他把那生子酒全喝进去了,一滴不剩”秦休意兴奋地搓起了小手,“过不了几个月,就可以进行到我一直期待的带球跑了”
“可是”措措沉思片刻后,问,“你和仙君,不,和北齐皇子萧无陵,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连崽崽都揣上了,这不是两情相悦吗带球就带球了,跑什么啊”
“”
秦休意陷入了一阵沉默
“你说的也是啊,为什么要跑呢”
措措无语“你找笔仙加这个戏码的时候没有问清前因后果吗”
“没。”秦休意枕着手臂睡在太妃椅上,“你也知道,我不关心剧情的。”
“算了,少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还是先睡一觉吧仙君也太不是人了,竟然通宵折腾你”
秦休意抿抿嘴,不好意思说出事情原委,想到自己屁颠屁颠地去找笔仙加戏一夜九次、腿上画正字他现在就想砸死自己。
秦休意闭上眼睛,睡意渐浓。
帐外的风愈刮愈大,卷乱了天边云。
红衣摆在风中飘荡,皇雪厄正在静静地擦拭刀锋,雪亮的刀刃映着苍穹。黑鹰在空中盘旋,突然俯冲而下,落在他的肩上。
鹰足上绑着小信筒,皇雪厄取出,小字条上一串细小的黑字
七日后,抵达天风崖。
烛火一倾,字条随即燃成灰烬。苍鹰振翅回空。皇雪厄收刀入鞘,起身踱步,在楚国营地的边缘走动,似是巡逻。
营地旁,是北齐的军帐。
说巧不巧,北齐大国师走出帐篷,似是出来透透气,他慢慢地向左走。皇雪厄缓缓向右来。
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在交错的一瞬间,皇雪厄突然张口,以极低的气音快道
双头鬼已送来消息,七日后,等着动手吧。
一瞬即过,两人就这么错开,各自向不同的方向继续走去,没有任何停留,看不出任何异常。
大风刮过战旗,出嗞啦嗞啦的声音。皇雪厄抬头,望见天边乌云滚滚,风雨欲来。
他的目光放低、放低,转向秦国营地。皇雪厄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那位秦国太子估计还在甜甜地睡觉。
作为配角,他尽到了该尽的义务,在地下河时,他就已经跟秦休意说过一些话,暗示萧无陵、影族、寄生生长。
但笔仙写的那些台词实在太隐晦了。皇雪厄曾建议笔仙写的更敞亮些,被笔仙坚决拒绝了。
皇雪厄望着秦国太子华美的帐篷,叹气,仅靠着那几句奇怪的话,秦休意真的能现这一切吗
还是、一直一直都无法现,就这样走向所谓的快乐结局。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失为一种幸福。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