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见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勾唇笑了。他笑起来仿佛冰霜融化,眸子里的色彩动人。
他靠得很近,近到陆森不需要低头就能够闻到他头发上的香味。清贫的大学生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他身上的味道更贴近他本身。
很淡,也很勾人。
庄见星开口,像是邀请。
”陆森,你要不要带我回家。”
10又滚了一次床单
这是庄见星第二次在陆森身边醒过来。
第一次的时候他浑身酸痛,带着一肚子浑浊黏稠的东西,害怕被陆森发现,连清理都没来得及做就匆匆跑路,回到寝室的时候仿佛没了半条命。
庄见星那会儿在想,再也不要跟陆森见面才好。
虽然这一次他依旧是浑身酸痛。
陆森仿佛有使不完的劲,掐在他腰上的手仿佛冷硬的钢铁,庄见星没办法从他手下逃离半分,仿佛在受绞刑。可陆森却也温柔,连吻都落得轻飘飘,唇舌卷去他脸上的泪水,安慰的话低沉蛊惑。
庄见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窗外的阳光过了最炽烈的时候,温柔地透过飘窗上的窗帘洒进来,照射出几条纤细透亮的光路。正方形的米蓝色拼接枕头掉落在地上,庄见星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昨晚在窗边的激烈荒唐。
他脖子仰得酸痛,眼前是繁华的夜景。
庄见星小心翼翼地挪开陆森搭在他腰间的手。
陆森眼底还带着青黑,男人这段时间大概累得很厉害,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庄见星起身的动作也没能吵醒他。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庄见星身上穿着陆森的t恤,下半身什么也没穿。
衣摆很大,空落落地垂到他腿根处,刚好挡住某些部位。衣服的圆形领口也很大,弯腰时不仅露出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后头也凉飕飕的。
从记事起就没再光过身子的庄见星红着脸从飘窗下捡回自己的裤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这只是陆森在市郊的一处房产。
离他大学很近,陆森应该没有来住过,好些家具上的塑料防灰膜都没有撕。暖气费还是昨晚陆森打电话让助理交的,否则两人昨晚都睡不成。
冰箱里也塞满了,助理大概早上来过。
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庄见星会做的菜不多,看着半冰箱的海鲜无从下手,最后从角落里抽出一包面,又拿了三个鸡蛋和一把青菜,走进了厨房。
没开过火的灶台点燃有些困难,庄见星闷头折腾了小半个小时,才把水煮上了。
陆森还是没醒,在等水开的时间里,庄见星回了一趟卧室。
橱柜里有一次性的牙刷和洗脸巾,庄见星抬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被臊得移开了视线。
镜子里的人嘴唇被吸得红肿,下巴上好不容易好全的痕迹又被覆盖上了。露出的锁骨上一大片吻痕,还有几个完整的浅色齿印,一个压着一个。
看起来淫靡不堪。
陆森好像很喜欢咬他,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庄见星食指关节上也有一个,正好咬在那颗浅褐色的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