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疯,只是想明白了很多,先不提我的事,你一直看着门口,是不是在等凌悦?”
心思被看穿,但陆姀很会演戏,嗤笑一声:“想她做什么,你莫不是看了太多无用的书,脑子不好了,总有些奇妙的幻想。”
青鸟没理她,自顾自给自己添茶,低头时头顶的白有些明显。
说到底还是关心,陆姀放弃了准备好的调侃,只盯着对方的头顶皱眉:“我记得上一次见你还未生白,这一月内到底生了什么?”
青鸟又喝完一杯,她笑了笑:“不用担心,已经结束了。”
陆姀见她不想说也没有逼问,青鸟也不是那种逞强的人。
只是还有一点她不太明白,对方好像很看好凌悦和她在一起。
门外又开始下雪,没过一会儿就铺了浅浅的一层。
今年的大雪持续得太久,北边南边的那些人估计蠢蠢欲动了,这样的天气本身不方便举行武科,但没办法,朝中人才还是少了些。
或者说她不放心。
她本想亲自带兵,可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疯子怎么能带兵抗敌。
不过上天很会开玩笑,误打误撞地给她送来了凌悦这号人,病奇迹般地好了过来,虽然还会有过激的想法,但还能控制。
青鸟见她在看雪,忍不住回忆起过去,感慨道:“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大雪,不知不觉也是十多年了。”
陆姀冷哼一声:“你挺喜欢下雪?我可不喜欢。”
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外头的雪一样冷,青鸟有些无语。
不过也习惯了,能怼人也挺好的。
她摇摇头望着窗外的雪景,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落寞:“你不喜欢雪,而我最不喜的是雨天。”
陆姀不想管这些,眼见着这雪下个不停,她忍不住啧了一声,起身就想离开。
可刚走两步就见雪色的天地中一抹鲜艳的红,那抹红色从小小的一团逐渐变大,风雪模糊了面容,可陆姀一眼认出了那是凌悦。
于是她所有的焦躁一扫而空,又坐了回去。
青鸟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暗暗嘲笑,又故意说:“时间刚好,她没迟到,你可不能为难。”
陆姀警告似地撇了她一眼换来青鸟举双手投降。
凌悦掸尽身上雪,就要跪下行礼时听到屋内长公主的声音:“进来。”
凌悦抬脚进屋,屋内温暖,那就要找不到存在感的耳朵渐渐恢复了知觉。
她抬头看向长公主却悄悄红了脸。
好在寒风太过凛冽,来时她的脸便是红色。
青鸟t见她精神,忍不住调侃:“昨日睡得如何?”
庸医的声音赶走了少女的羞涩,凌悦修养良好,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托您的福,睡得很好。”
青鸟一笑,十分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出手你放心。”
看着笑嘻嘻的青鸟,凌悦的恩人滤镜碎了一地。
陆姀打断她们的闲聊:“你先在一旁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