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院子里,就着水盆拿着搓衣板给孙子洗着尿湿了的床单的Giotto止不住望着天边明媚的朝阳叹了口气……
“呐,纲吉,你小时候最后一次尿床是在几岁的时候?”
穿着套头衫的纲吉难为情地涨红了脸:“七岁……”
一边搓着手中的被单,Giotto一边努力淡定地说道:“纲吉,身体恢复之前,你还是先穿着纸尿裤睡觉吧,好吗?”
话音刚落,Giotto又面色淡定地偏过头,躲过了本向他脑袋砸来的一拐子。
“恭弥,等我洗完床单,再陪你‘玩’,好吗?”
啊,啊,当然不会是什么充满了童真童趣的游戏,即使身体变为了幼童,里面的芯终究还是原装的,浮云难改。
比如说,又向他飞来的另一支拐子……
……
在此期间,来帮Giotto带孩子的人……还真没有,添乱的人倒是一堆。没办法,谁让家里亲戚多,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比如说孩子们的舅爷爷姥爷,时不时会以“作为长辈来看望孩子们”的名义得意骚包一番,每次都能和外孙一道制造出一场大混乱。
舅爷爷姥爷都这么“长辈力”爆棚了,身为孩子们表叔的某王子当然也不甘落后,带着他那充满了关爱与嘲讽的笑声时不时飘一圈。
当然,期间有一次某表叔突然从口中喷出了一口红色液态物,吓得清伊以为侄子是又遗传了乔治咳血的顽疾。结果一旁的弗兰淡定地吐槽道,白痴王子(伪)只是被番茄汁呛到了。
万幸,费利克斯家暂时摆脱了断子绝孙的噩运……
……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的清伊走在回去的路上。
眼睛扫过路边商店橱窗里玲琅满目的商品,想着有没有家里孩子们喜欢的给买回去……
本是如此想着,却突然惊醒般地怔住了……
蓦然发现,她现在过的这种生活,就像这个和平年代里绝大所数普通人家的日子那样,平淡、琐碎、没什么大风大浪的激情……却有着一份浅浅的名为“家”的温馨。
这种感觉……是百年前,她从未体会过的……
充斥着每日的生活的,不再是各种文件情报、作战会议商讨、充满各种暗战的晚宴。
而是变成了朝九晚五上下班,洗衣煮饭带孩子,满是柴米油盐的日子。
出身王室的公主、黑手党家族的女主人……这些身份仿佛都不曾在她身上出现过,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性罢了。
但是这种感觉……倒也不坏……
……
“那个……沢田小姐,你好。”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