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某个时刻,我突然想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活。
这个问题让我迷茫了良久,因为在我有限的脑壳里,对这个概念几乎搜索不到任何答案。
感觉这么多年来我只是个提线木偶,每天的生活不过是吃饭,上课,下课,吃饭,上课。。。
除了偶尔的性冲动,以及偶尔的渴望爱情,其他的恍如无物。
觉得应该为自己的人生多做些什么,于是早早的起床,拿起教材走进教室,然而直到在上课铃响起的那一刻,班级依旧空无一人。
正在纳闷,看见窗外一下涌进来好多搬家公司的车,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换校址的日子。
我这十几年才好不容易聚起的一丢丢想要好好学习的意念,瞬间瓦解。
正如那个我直到现在依旧用“学长”称呼的学生会主席所讲这个校区被卖掉了,学院在江北的某个角落重盖了一座新区,我们有幸成为新校区的开拓者。
搬家公司的车既然是学校买单,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能带走统统带走,带不走的,砸碎了也要带走,那些实在用不着的,带到新校区再扔掉。
学校要求每个班必须安排信念坚定值得信任的同志押车,否则搬家公司车拉着货半路跑了,或者信念不坚定的同志被搬家公司买通半路将货品全部瓜分,那可不行。
我想,我信念坚定,值得信赖,应该是个人选,可是名额都被更加积极先进的女生给占了。
于是我找到代理导员说男生还好,要是女生押车,会不会连同货物一同消失呢,这貌似是个比货物丢失更严重的事件。
呜呼,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但我用了最坏的恶意的揣测成功踹走了竞争者获得了押车的资格。
押车本身没有什么好处,只是不用和大批学生一起挤公交,那公交虽然我还没有坐过,但看到那一个个都被挤得像粘豆包,连车门都要关好几次才关得上,加上这个季节异常闷热,路途据说要将近两个钟头,就那样站着我觉得多痛苦,相比坐在搬家公司的货车里,宽松舒适还有空调,法治社会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危险,这是多大的优势。
换校区,通知是一个系一个系的搬,我们排在第三位,可是我们的系主任因为身体抱恙不在学校,而之前的李姓导员终归经不起教务处副主任的日益明显的针对与骚扰,选择了离职,我纵有万般不舍,但依然觉得这对李导来说是件好事,我们结束了短暂的“光旭”时代,不知道未来是更好抑或更坏的时代,但我怀念她的时代。
所以这段时间,中文系既没有主任也没有导员,即便安排来了一位临时代理导员也定是以他们班级为主的,我们群龙无,虽是也都正常运营,可一遇到这种学生自管解决不了的状况就出了大问题,我们系被告知被安排在了最后搬运。
同学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义愤填膺,七嘴八舌说不公平,遭受歧视,要对抗要反抗。
说要去院长那里抗议当时怎么安排的顺序就应该按照安排的顺序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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