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
两人抬着钱五,来到了钱五家。
看着钱五的妻子,带着一个三岁的男娃,抱着痴傻的钱五哀声大哭,秦瑟与李大嘴不由的神情微暗。
两人都没有上前去劝,就那么站在门外,目视着围观而来的邻曲,开口道:“人牢狱卒钱五,因公负伤,人牢特许钱五母子,受人牢庇护,若有欺辱者,当入罪人牢受…断手扒舌之刑!”
围观的邻曲闻言,纷纷变化面色,看向钱五妻儿的目光,都透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钱陈氏当真好命。
丈夫痴傻了,还能受到差爷的庇护。
李大嘴见此,当即朝秦瑟说道:“秦爷,我先去接我娘,咱们一会儿见。”
“去吧。”
秦瑟点头,看眼纷纷返回家中的邻曲,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
假传人牢之命,这事要回人牢向张河说一下,免得牢内的其他狱卒把不住嘴,戳破他们的谎言。
在李大嘴离去后,秦瑟见钱五妻儿,还在那里抹眼泪,心中暗自叹息。
向着钱五的妻儿说道:“小嫂子,小五子脑子遭受重创,已无药石可医。
或许还能活几日,小嫂子切莫相随。
以后有任何困难,皆可来人牢寻李大嘴。”
此话一出。
钱五的妻儿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当中带着一丝绝望。
秦瑟见此,立马提高警惕,以防钱五的妻子,承受不住打击,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之所以告诉钱五的妻子,钱五活不了几日,是为让钱五的妻子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在他们走后,钱五毒身亡时,钱五的妻子做出傻事来。
也不主动去劝解,等钱五的妻子,哭够了再说。
现在处于极度伤心之中,是听不进任何话的。
而李大嘴自从离开钱五的家,压根儿就没回家,而是去了西城外的桃林。
进入桃林深处,接出了一名老妇人。
不久之后,便来到了钱五的家。
却未现秦瑟在这里等他。
而此时钱五的妻子,没有继续哭泣,算是冷静了下来,红肿着双眼走向李大嘴:
“李爷,秦爷刚出去,说你到了就等等他。”
“好吧。”
李大嘴疑惑顿去,看眼自己的老娘,点点头道:“小嫂子,我跟小五子关系不错,以后有了困难,就去人牢寻找张河。
那儿有小五子留下的银钱,你可每月去取一点用于生活,切勿全部索要,免得让人觊觎。”
财帛动人心,如果让人现,孤儿寡母身上有不少的银钱,势必会让一些泼痞生出恶念。
但如果钱五的妻子不听劝,心生贪念,将所有的银钱取走,遭了什么祸事,那也是活该。
李大嘴与秦瑟,皆不会生出同情心。
“多谢李爷。”
钱氏向着李大嘴施礼,目露感激之色。
心道,“秦爷与李爷都是好人。”
这下她便有了依靠,面对钱五离世后,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将钱五的儿子抚养长大。
钱氏脸上的哀愁少了些许,这才反应过来,向着李大嘴的老娘问好:“钱陈氏见过老夫人。”
“好,好。”
李老夫人慈眉善目的颔,对着钱氏说道:“钱夫人,可否陪老婆子进屋坐坐。”
女人最懂女人。
李老夫人看得出钱氏心哀神伤,需要有人安抚。
钱氏连忙上前搀扶,自责的说道:“是奴家疏忽了,老夫人快请进。”
李老夫人进门前,对着李大嘴是道:“儿啊,你就在外面等你朋友,我有些许话要对钱夫人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