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她……
怪就怪,薄严城眼里的隐忍和怜惜,以及怎么努力都掩饰不住的渴望和情欲。
薄严城僵硬的脊背终于放松,伸手握住温晚栀柔美脆弱的后颈,攻城略地。
滚烫的鼻息烫得温晚栀浑身发颤,氧气逐渐稀薄,眼前蒙上一层水渍,呼吸也紊乱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男人的唇抽离些许,半是叹息半是命令的低声开口。
“呼吸。”
温晚栀垂眸,不敢再抬眼去看男人的神色,身上的温度又热了几分。
喘匀了气,心跳却慢不下来。
薄严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只手握住胸口那两只纤细滚烫的小手,轻轻拿开。
“好了,”男人侧躺下,把温晚栀揽在臂弯里,护在身前,“睡觉。”
温晚栀一怔,清清楚楚感觉到薄严城身上灼人的热度,还有急促的心跳声。
身后的东西,顶得她有些不自在,可她却半点都不敢乱动。
片刻之后,薄严城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安心了,呼吸变得绵长。
他似乎真的睡着了,的确是打算就这样偃旗息鼓。
温晚栀心湖本就泛着涟漪,此时更是下起了雨,惊起清波无数。
等一切都结束,她似乎真的可以试试,让这段缘分重新开始。
天色刚亮,薄严城就睁了眼。
虽然温晚栀一声令下,万泉庄的机场就即刻待命,但最后还是只能申请到早上八点起飞的航线。
他低头,在晨光熹微之中,看到温晚栀舒展无害的睡颜。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盖下一层阴影,额发有些湿润,似乎是出了层薄汗。
薄严城下了几次决心,他才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去冲冷水澡。
温晚栀难得一夜无梦,睡得很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下意识伸手,发现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人,连温度都是冷的。
温晚栀心里一跳,猛地坐起来。
难道人已经走了?
浴室门刚好打开,薄严城一出来,就看到坐在床上一脸慌张的女人。
他神色一变,快步走近,伸手探着温晚栀的额头。
“怎么了?做噩梦了?”
还好,没有发热生病。
温晚栀鼻间都是清爽的须后水的味道,让人安心:“我没事。”
薄严城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继续收拾东西,开口揶揄。
“醒来没看到我,紧张了?”
温晚栀被说中了心事,背脊一僵,只能红着耳尖扯开话题。
“你穿上衣服!”
男人只穿着条黑色的作训裤,裸着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