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浏览小说众多,自然也从其中读到过一些东西。
里衣那样单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阵滚烫。
燕奚一点也不敢动,真怕触动了他哪根神经。
自圣旨颁来,她同韩蕲的相处便是教习和拌嘴,他百般谦让她,言语上附和她,以至于让她有些忘了,他年长她七岁,是一位成熟的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
“好。”
似是做出很痛苦的挣扎,过了好久,韩蕲才哑着声音回应她。
如今,燕奚更是不敢动。
韩蕲情难自禁地去抚了一下燕奚的发丝,抬手的举动把她吓坏了,连忙拉了被子将头盖住,腿蜷得更弯,借此稍稍远离了他。
这整个举动,明显触动了韩蕲。他眸色一暗,将燕奚整个又捞了回来,紧紧地抱了一下将头深埋至颈窝处的她:“我出去片刻。”
他走后,秋风顺着掀起的锦被,送来一股凉意,燕奚径直打了个喷嚏。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韩蕲方才动作所图,脸上浮起红晕,一时很是懊恼。
她让他,伤心了?
以后抱就抱吧,自己又损失不了什么,而且还暖和。
她如是想。
少顷,韩蕲从外归来,带了一身凉意。
燕奚不顾这身凉意,在他进入寝被时,当即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我方才确实害怕……夜间风凉,我给你暖一暖……”
韩蕲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勾着她的发丝,想起午后的事,神色一沉,原本想顺势而做的动作突然停住,只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里,贴着自己的胸膛——
那里有一颗,鲜活的、重新为一人跳动的心。
“慧敏长公主和韩荀的故事很简单。”
那是一个同他与她相遇时一般的好时节。那日刚好是惊蛰,桃华始见颜,黄鹂鸣翠柳。
他们便相遇在,繁华一眼望不到头的盛京,在京郊的三里桃园里,共看了一场春花雨。
那是日日殚精竭虑、为朝廷耗尽心力的长公主,难得的小憩日。
那是进京赴考的世家子弟,有心去驻足观赏的娇艳景。
便是这样巧合,林花落了春红,暖风吹来漫天纠缠的温柔,人面桃花此地相映红。
按照平帝的话来说,赏罚果断、雷霆手段的长公主,集权利于一身,凌驾于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场春花雨,看上那背着行囊、目光呆木的书生。
这仅是平帝的话而已。
生于世家的他,见过烟柳画桥,见过流水人家,见过江南的繁华鼎盛,也见过黎民百姓的柴米酱茶。
这样的他,又怎可能是一位只知埋头苦读、神色呆怔的愣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