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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做了千遍万遍的心理准备,我还是被陈斌话吓到了。
我特意给女儿告了假,叮嘱她近期不要出门。
女儿对此有些不满,但我态度坚决。
陈斌报复的目标只能是我一个人,我的女儿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午休时间,我照旧给女儿打去了电话。
但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女儿有着严重的手机依赖症,即便是上厕所都会带着手机。
我开始焦急,一边打电话一边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我告诉自己不要慌,房子是我新租的,陈斌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但是眼泪却暴露了我内心的紧张。
在我发动汽车时,手机显示有新的来电。
嗡嗡——
我快速接起电话,”我给婉晴的外卖里加了点调料!”
陈斌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粘腻又恶心。
还没等我反应,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拨打时,已然关机。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他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泻药?毒药?还是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汗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甚至险些撞到栅栏上。
但好在最终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地方,我掏出钥匙开门。
预想中的悲惨场面没有出现,女儿正躺在床上睡觉。
“妈!你干嘛呀?”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我吼道,”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女儿一惊,慌忙解释自己没有听到声音。
手机拿出来一看早已关机。
陈斌半夜给女儿打了上百个未接电话,打到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