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再像哥哥一样包容我的一切了。”
“我曾经犯过无数错误我都很清楚,我太年轻,太自以为是,我把自己当做了世界的中心。我从来都没有站在哥哥你的角度去思考过问题。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你的用心。”
“只要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能永远庇护我的港湾。”
“真爱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太过于虚无缥缈了,贵族间从来都只有联姻吧。与其相信那种抓不住的抽象概念,我更愿意留在公爵府,留在研究院工作。哥哥,你以前不是也说过,德蒙特绝不能自降身份吗可以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哥哥。”
阮笙把弩弓和弩箭收回收纳包的时候,克莱因从里面挤出脑袋,做了一个扼脖子呕吐的动作。
“奸诈狡猾卑鄙无耻不愧是最擅长内斗的种群,你们人类都像你一样虚伪吗我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阮笙用手指把克莱因冒出来的脑袋戳了回去“彼此彼此,比诸神内斗还略逊一筹。”
“话说,你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那种话的啊”克莱因又好奇了。
“因为,我的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阮笙边走边说,“我不知道这把剑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把我的脑袋劈成两半,但是我知道,怎样会让它加下坠,或者减缓下坠度。”
“如果有一把剑这样悬在你的头顶,你也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克莱因没听说过这个比喻,似懂非懂“谁要杀你啊你直接把拿剑的人干掉,不就行了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才只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阮笙呼了一口气,“帮助塞缪尔,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希望祂能够为我有利的援助。”
“好哇我就猜到你肯定别有居心不过你这样说出来了,我反倒安心了些,至少知道了你救冕下的真正原因。”
“提起塞缪尔,你有没有现祂最近总是在睡觉”阮笙回想起来这几天的情况。
“好像是哦”克莱因努力地回忆,“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觉得。虽然冕下还不能开口,平时也很安静,但是最近好像连翅膀都不扑棱了,一直窝在被窝里睡觉。”
不会是要进化了吧
阮笙“有没有可能是神力恢复了”
“神力确实是在稳定恢复中,但绝对还没到达阙值,甚至连化人时的平均水准也没达到。”克莱因严肃地用触手抵着圆溜溜的下巴,“这几天我的本体会好好翻书查阅一下冕下的情况有没有过先例,你先别担心。”
“那就拜托你了。”
阮笙说,“药剂师大赛就在下个星期,决赛在皇宫举行,那天我不在公爵府,凌晨出去,比完赛回到家大概都半夜了。你要照顾好塞缪尔。”
“以我对冕下的忠心程度,你大可以不用在意这个问题”克莱因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而且,你也别太担心,往好处想想看。”
他用触手比了一个抽象的大拇指“说不定你根本就进不了决赛呢海洛茵你居然敲我暴栗,可恶,我要跟冕下告状”
药剂师比赛分为三轮。
初赛、复赛和决赛。
初赛在学院举行,复赛在沃米卡官方药剂师协会的研究院举行,决赛在皇宫举行。
帝国学院拿到的名额是三个。
初赛全国各地筛选出来3oo35o人,复赛刷掉三分之二,决赛选出前二十名,前十名的可以进入研究院拿到实习资格,前三名的直接免试进入协会。
卢修斯给阮笙定的目标是决赛前十。
阮笙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决赛前二十。
初赛很容易,阮笙当天甚至提前交了理论考试卷出考场复习实验。
拿到复赛通知书的时候,卢修斯亲自去她的寝室找她。
“你用男体形态在学院里正大光明地转悠,不怕被人现吗”阮笙靠在沙椅上,快过着基础公式。
“就算被现了,也只会说我是埃卡特院士的男友。”卢修斯指尖夹着红色的复赛通知书,朝她眨了一下右眼,“公女,你是不是这么多天来一直忘记了什么事情”
阮笙走过去,踮脚抽走通知书,折起来用水杯压在书桌上,卢修斯跟着她一点不生分地进了宿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她在飘窗上的软沙上坐下,靠着透明的玻璃。窗外是四楼葱葱郁郁的树荫,真难得,大部分树叶都开始脱了,唯独她窗口的这棵依旧生机勃勃。
“真的不记得了吗我好难过。”卢修斯把眉毛撇成八字,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这本应该违和的情态出现在他的脸上却变得再自然不过,“你有时间给卡兰同学写大把大把的信,都没时间去回忆一下你到底遗漏了我一些什么。”
“”阮笙把讲义盖在脸上,假装睡着了。
“在神殿的时候,你突然离开这件事,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青年瞧她没动静,蹑手蹑脚地靠过来,声音轻快。
“你是神明,一些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阮笙没把脸上的讲义拿下来,声音隔着纸张有些闷闷地传出。
“我知道了,和你亲口告诉我,意义不一样。”卢修斯认真地反驳她,“而且,神明怎么了,你歧视神明而且还是我这样优质的为数不多的好神明”
“如果自信可以像魔力那样测量,你肯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不用怀疑,你值得这个称号。”
“亲爱的,我总算明白你刻薄的名头是怎么来的了。但是我很受用,毕竟,自信不是贬义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