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纲吉放下手中的药丸,将冷毛巾放在我妻真也额头,“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
我妻真也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正在滴水的吊瓶,观察了一下,一眼就认出这个房间并不是关了他将近两天的房间。
慢吞吞撑着手背坐起身,他将手上的吊针拔掉,手背上的针眼冒出血丝。
房间现在没人,他走向房门处,还未拧动门把,田纲吉端着清粥正要推门进入。
“是要走吗?”田纲吉的目光落在我妻真也不断出血珠的手背。
我妻真也有点不在状态,他退后一步,为田纲吉让位进来。
将清粥放在桌上,田纲吉说:“过来。”
我妻真也以肉眼不可见地移动度挪过去。
田纲吉目光落在他的脚上。
我妻真也感觉地板忽然变得凉飕飕的,外加他怵极了田纲吉不说话一直看着他的神情,也就快点走过去了。
泽田纲吉按了按响铃,进来一个医生,重新为我妻真也打上吊针。
“为什么不让我在另一个房间打针休息?”我妻真也眼睛轱辘轱辘转着,“我讨厌那个房间,很阴凉。”
因为他的手正在打针,田纲吉坐在椅子上喂他喝清粥。清粥简直比水还要无味。
“那个房间正在装修。”田纲吉说。
我妻真也摇头避开勺子,生病后有点沉不住气,大概是病壮怂人胆?
他很想福泽谕吉,眨眨眼睛看着对面的田纲吉,“装修我也很讨厌那个房间。我想离开这里。”
勺子搅拌着清粥,田纲吉说,“喝下这碗粥,你就可以不去那个房间了。”
我妻真也看着身上的白色睡衣,他眼中充满落寞,缩在被子中,隔绝有关田纲吉的一切。
直到清粥变得冰凉之后,田纲吉才从这间房间离开。
听见关门声,我妻真也才从被子中探出头,他揉揉有点饿的肚子,坐起身看向窗外。
现在的这个房间有一个巨大的窗户。
窗户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横滨下雪了。
他看不出这里是哪里。
方才之所以有胆子忽视田纲吉的话,是因为他现,虽然田纲吉囚禁关住了他,但好像并不打算要了他的性命。
田纲吉除了表情以及看他的眼神很冷,也并没有想要什么殴打他的冲动。
想出这一点,我妻真也是又害怕又不害怕田纲吉。
眼睛呆望着窗外,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田纲吉放他离开。
田纲吉并不是租的房子,而是彭格列一名成员在横滨的房产。
房产就位于很热闹的街区顶层。
将手上的粥碗放到厨房,田纲吉转身就看见了里包恩。
“里包恩,早上好。”田纲吉洗了洗手。
“阿纲,既然你不再打算通过囚禁的方式让他离不开你,”里包恩跳上田纲吉的肩膀,“那么现在对于你和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放他离开。”
田纲吉挽起袖口,他走向这个大平层的书房,“里包恩,我永远也不会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