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意,也的确是献殷勤,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
郁早早心底翻了个白眼。
算了,争这种说词没有意义。
郁早早知道,归根究底,引狼入室的人是她,罪魁祸也是她。
她现在但凡多说半个字都是在哐哐打自己脸。
她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能被打烂了。
总之,无论如何,郁早早想,她又不是瞎的。
裴致礼是装都懒得装一下,她都看得出来的东西,她才不信郁启明那个心眼子比火龙果的籽都多的人看不出来。
所以……
“那就这样吧,”郁早早讲:“没事儿了,我放心的,我放一百个心。”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忘掉上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下一段恋情,跟人毫无道德玩暧昧也好过一个人寂寞地反复咀嚼情殇。
只要郁启明乐意。
只要他乐意。
怎么都行。
郁早早一堆歪理把自己说服之后,她终于如释重负地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行了,那就这样吧,我已经悟了。”
周闵还想再附和两句,只是放在衣兜里手机响了起来,是他之前定的的闹钟。
他赶忙掏出手机摁掉了铃声,想着该去病房那头提醒一下裴总时间到了。
只是没想到不用他提醒,病房门打开,裴致礼自己准时准点走了出来。
裴致礼一出门,郁早早就莫名其妙感受到了压力,她像看到了学生时代的教导主任一样瞬间挺直了背脊。
裴致礼跟周闵说了两句话。
郁早早偷偷朝着裴致礼瞄了过去。
嘶,你说奇怪不奇怪,忙忙碌碌一晚上过去了,这个人身上那一股拒人千里的“清冷矜贵”的劲儿却半分没被磨损掉。
人还是这么体面,这么好看。
不像她,她通宵了一晚上,眼皮肿脸色青,趁着回家给郁启明拿东西那点时间忍不住匆匆给自己撸了一个妆,只想着至少别叫人一眼看上去以为她是一条在太阳底下曝晒了三天的咸鱼。
人比人气死人。
郁早早自诩颇有几分颜色,但是今天怎么看怎么被这个男人给比下去了。
这一位裴哥年纪比她大了三岁有余,同样是通宵熬夜一整晚,肉眼之下他的皮肤状态看上去简直是稳定的一笔。
……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做到的?
他到底是在美容院花了多少钱?
还是偷偷做了什么她从没听说过的那种新的项目?
不是、三十岁的男人熬夜之后的皮肤还显得白皙通透难道不是见了鬼了吗?
……还有他到底什么时候偷偷刮的胡子?
郁早早自顾自地在那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纠结,以至于裴致礼走到她面前了,她都没能很好地收起眼里那一份揣摩和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