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心。
可已经被无惨大人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无名指,按照人类的说法,是象征已婚的手指。
他挤在旁边的中指了。
即便如此,童磨也很高兴,如同虔诚匍匐的信徒,亲吻一个由谎言和凉薄造就的王冠。
他说——
“阁下,您是天生的驯兽师。”
“我永远会陪伴您,直到您彻底厌弃这一场游戏,直到您彻底驯服那一只……”
轰——
一道几乎捕捉不到的黑红色将童磨贯穿,深红的血溅了出来,沾到了家入裕树的脸颊。
随后是一条怪物似的肉臂。肉臂的末端张开了嘴,獠牙死死地咬住了童磨,凶狠咬合!
獠牙穿透了童磨的身体,一瞬间,就出了让人头皮麻的,好似是骨骼被咀嚼的声音。
“您还是如此粗暴,无惨大人,这样的您……要怎样去赢呢?”
是童磨。
轰!
那怪物似的猩红肉臂,疯了一样出了连续不断的锤击,像是在泄愤,又像是让他闭嘴。
而下一刻,砸了个空。
之后响起的,是童磨的轻笑:“两周结束,回城时间到,看来我算得没错。无惨大人……”
再会。
童磨的身影在快虚化,如阳光下破裂的泡沫,最后的几个音节消逝于空中。
他是算好了的。
选在快要回去的时候对无惨大人进行挑衅,让无惨大人体会到想打人却打不到的憋屈感。
想出了这样完美且气人,还能给裕树阁下的游戏增加一些趣味性的计划。
童磨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而他预想的没错。
轰—轰—轰——
即便童磨已经消失了,但那充满侵略性的肉臂没有了目标,但它依旧没有停止去破坏。
肉臂一下又一下地挥出,始终在打砸童磨消失的地方。
谁都能看出肉臂的主人,鬼舞辻无惨,明显是以没有章法的方式在胡乱宣泄自己的愤怒。
那一片还算平整的地面已经被他砸得一片狼藉,出现了一个大坑。
鬼舞辻无惨对童磨的那一次攻击,家入裕树离得近,也被带到了,从竹椅上摔了下去。
双手撑在柔软草地上,家入裕树听到“滴答”一声,似乎有什么液体从自己的下巴落了下去。
他低头去看,是血。
童磨的。
但很快,这一点深红色就被冲刷得淡了,落下的水珠,带着沁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