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
纵然是早有预料,可真见到这一幕,多少心头也有些不适。
盛兮晚想赶快退出去。
不看,不想,即可不去酸涩。
然而,裴瑾风却伸手,扣住了盛兮晚手腕,声音冷而沉:“去何处?本王允你离开了?”
盛兮晚感受到裴瑾风的恶意——他就是要她在旁边看着!
那一瞬间,她几乎怀疑,裴瑾风是看穿了她的那些心思,知道她对他,还是……
但只是一瞬间,盛兮晚就推翻了这个念头。
那一刀之后,裴瑾风不可能还会 有这样的念头。
所以,盛兮晚觉得,裴瑾风只是为了折辱她。
心思电转之间,盛兮晚从僵硬柔软了身子,垂眸乖顺:“奴婢擅自做主了。”
裴瑾风松开手,盯着盛兮晚面色,心头却仿佛有一团火,缓缓烧了起来——又是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有半点的动容!仿佛什么事情,她都不再会有半点介怀!
苏烟烟在旁边,僵了足足三个呼吸——她精心准备了这一切,裴瑾风难道不应该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吗?
可现在,裴瑾风在干什么?!
苏烟烟僵硬地也去看盛兮晚。
然后心里像堵了一块陈年袜子似的难受:就这样一个毁了容貌,失了清白,不知侍奉过多少下贱人的女人,竟让裴瑾风如此在乎!还将自己比了下去!
下一刻, 裴瑾风便吩咐苏烟烟:“替本王穿衣。”
苏烟烟缓过神来,立刻千娇万媚的应了一声,拿起干净衣裳,替裴瑾风穿衣。
那神态,那仪态,无一不是充满了魅惑。处处散发着无声的勾引。
盛兮晚没看。但下一刻,就听裴瑾风道:“好好学着点。”
盛兮晚只能抬起头来,木着脸看眼前这一幕。
不得不说,苏烟烟的确是个好花魁。
也不得不说,裴瑾风是有那坐怀不乱潜质的。
凭苏烟烟如何勾引,裴瑾风神色都未曾动一下,一直淡然平静。
直到苏烟烟的手指,勾上了裴瑾风裤子的绑带:“裤子都湿了,奴家侍奉王爷换一条吧。”
她抬起头来,嫣然一笑——那架势,是个男人,总是要忍不住心思一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