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无言以对,只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她又沉沉睡去,过了一会萧辞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语气有些阴冷,“别骗我,不然我谁都不会放过。”
翌日,枕边果然没有了萧辞的身影,沈晚清只觉得头有些沉,倒是没有宿醉之后的头痛欲裂。
鸢尾进来伺候她洗漱,见她浑身懒洋洋的,举手投足都难掩风流,即便她是个女子见了也觉脸热。
“姑娘,萧少主走时有话留下,说姑娘要是想见他,只需放一只风筝。”
沈晚清失笑,转头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苏州行宫
萧玄誉脸色苍白地躺在龙榻上,身边只有太医和胡广福照料。
赵大人急匆匆进来禀报,萧玄誉免了他的礼,让他有话直话。
“禀陛下,微臣已经查清了,事发之日季、向两家都有人手调动,尤其是向家,他们曾有人暗访那些闹事的百姓,至于萧家,萧三少主那几日的确离开了京城,但只是回了临西一趟,微臣暂时找不到此事与他有关的证据。”
“还有宫中,德妃已经查清楚,那批芍药正是向氏寻来的,原本是要暗害小女和宸妃,季皇后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就从长信宫藏了一盆起来,继而送到了季顺仪的永福宫,意在嫁祸给向氏,想将水搅得更浑,只是景阳宫一直没有出事,柳尚宫是皇后心腹,因此一直拖着没有查明真相,就是等潘司苑再对景阳宫下手,因此景阳宫一出事,柳尚宫就急着去司苑房抓人,想先发制人将一切推到向贵妃身上。”
“而在出事的那一晚,柳尚宫曾派宫女若黎出宫去季家报信,那宫女也招了,柳尚宫让她带的话,正是暗示季氏杀母夺子,眼下柳尚宫已经被关了起来,只是她嘴很硬,一直不肯招供。”
“咳咳。。。。。。”萧玄誉忍住涌上喉咙的腥甜。
胡广福心疼地给他顺气,“陛下,要当心身体啊。”
“可有找到证据,证明那些花是向氏弄进的宫!”萧玄誉双目通红,显然这件事他不想善了。
“有,司苑房的花奴已经招供,还有奉命去杀人灭口的人,都已经被赵德妃扣着,还有西域那边,微臣也派人把涉事的人带了回来,想来让他们和向家的人一对峙,就会有结果。”
赵大人脸上满是冷色,原本他还不想替皇帝当这个出头鸟得罪季向两家,只是这次,赵德妃险些殒命,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更何况短时间内,他女儿都怀不上龙裔,借此机会给沈宸妃示好也不是不行。
“好。”萧玄誉咬牙,立即让人去召向敖和向贵妃过来。
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眼瞧着就要将伤口重新崩裂。
赵大人急忙阻拦道,“陛下,眼下不是治他们罪的最好时机,还是等您身体好了再重新商议。”
萧玄誉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只要他没死,卿卿和长极一切安好,他就有的是机会好好除去那两家人。
赵大人行完礼便退下了,走至门口就见一貌美女子在与太监争辩。
他冷嗤了一声,而后对向贵妃道,“贵妃娘娘,陛下有命,无诏不得任何人靠近瀛台。”
向贵妃被几个太监拦着本就心情不爽,现在看到了赵宏屿更是顿时黑下脸。
“就是你,是你在陛下面前进言,说我们向家有反心!”
天地良心,向嘉善只是想把那两个贱人处理掉,即便不死毁容也不错,且她现在都还没有儿子,弑君对她向家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