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选出后便是分配宫殿,已经过了两天,并无一人得到临幸。
百里庸白天忙于各宫例行公事,晚上便在翊凤殿陪冉浅兮造小孩儿,各宫惶恐不安。
这一日,檀千焕又收到宫中送出的信笺。
‘殿选之上皇贵妃亲选,所插眼线逐一落选。’
他看着那张信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愁。
“越让我为难了。。。”
又过半月已是炎夏,百里庸仍未临幸新选秀女,冉浅兮还无身孕,前朝大臣又前仆后继。
“陛下,国事为大,子嗣为重啊!”
“陛下,皇贵妃一无所出,后宫惶恐!”
“后宫动荡,前朝不安啊陛下!”
大臣们换着道理说个没完,百里庸藐视着大殿一言不。
“陛下,望雨露均沾!”
“皇贵妃受宠,冉家一家独大,臣子们如何安心?”
“够了,后宫之事何用尔等置喙?皇贵妃才进宫不到三月,你们要她如何在三月之内就有所出?”
听到百里庸大雷霆,大臣们瞬间安静,无人再敢进言。
“如今国泰民安,尔等便闲不住了?即日起都给朕换着南巡!”
“陛下三思。”
百里庸气急离开,满朝文武便将希望,寄托在胥远朝身上。
“遇安侯您战功赫赫,倒是帮着说句话啊。。。…”
“本侯有何好说,陛下垂爱谁是陛下之事。”
“如此这般,怕是妖妃祸国。”
“住嘴!”
胥远朝一声训斥,满场凝神聚气。
“且不说皇贵妃如何,本侯竟不知古往今来,有哪朝昌衰归因女子,与其花心思在这挑拨本侯出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为国效力,就算是百年以后国家覆炬,也皆因为你们这些没眼色的官僚!”
“下官僭越。”
“知道僭越便好,若本侯再听你们说出侮辱皇贵妃的秽语,定不留情。”
看着胥远朝的背影,冉跃廉和冉琼兮异常尊重。
谢赢打量着二人没有说话,尽管有人不服,也只能再挑契机。
这晚百里庸正批奏折,忽现檀千焕的上书,借口以担心义女在宫中受委屈为由,欲于中秋佳节前来探望。
百里庸知道这是他的冠冕堂皇,若把奏折驳回,他也会照来不误。
“真是狂妄。”
冉浅兮听闻今日前朝生的事,带着商子洁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
百里庸前一秒的阴霾,见到她立刻挥之而去。
“兮儿~”
“那个。。。我听说了。。。要不你今天和她睡吧。。。”
“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聒噪惯了。”
冉浅兮立在殿中显然有些纠结,她想一直霸占着百里庸,可既然进宫,就要接受自己的丈夫是天子。
“但是我听说你都被气坏了…”
百里庸放下奏折走了过去,知道她不想让自己临幸别人。
“怎么了?恃宠而骄的劲儿呢?”
“啧,那也不能一直恃宠而骄啊,他们说的对。”
看她满脸担忧,百里庸莞尔一笑作以安慰。
“担心有人对付冉府?”
冉浅兮慢慢的抬起了头。
“有点儿…”
百里庸浅浅一笑把她抱进怀里。
“兮儿一向飞扬跋扈,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嘛,怎么对自己父亲这么没信心了?”
“我父亲他是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