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长静却紧紧的抱住叶青松的肩背。
他甚至不止一次梦到与叶青松在纠缠,毕竟两人在一起整整四年之久。
他的身体早已接受这个男人。
疼痛只持续了一会儿,两人熟门熟路又找到了往日的感觉。
亲吻什么地方,怎么样的爱抚,就连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都熟悉无比。
强烈的快感立刻拽紧了两个人智理,强烈的喘息声充斥整个内室。
“老爷……太快了太快了……”池长静仿佛不能承受快感,忍不住大叫起来。
“不要叫我老爷,叫我青松……叫我阿澈都行!”
叶青松从来没有象这一刻,想要听到小静呼唤他的名字。
好后悔,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可是池长静不是狂乱的摇头,他抓住叶青松的头发,最后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就如同他们的情感,正是这样的疯狂痛苦。
血腥味在嘴里弥漫,而灵魂却享受着高潮的洗礼。
是夜,他们象是两只受伤的野兽,撕咬着对方,激烈的,狂肆的……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下。
永不停竭的律动,无休无竭的冲撞,激动的泪水,无意识的呢喃,交织成最难忘的夜晚。
池长静从来没有睡的如此的香甜。
纵然极度疲惫,可是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满足,身心都得到最大的满足。
有一双手紧紧的从身后抱着他,在这冬夜,感觉如此温暖。
比最厚的棉被更让他温暖,浑身都温洋洋的,心也暖暖的。
忘记一切的烦恼,只去享受这宁静的温暖的一刻。
“呯!呯!”
门口传来用力的敲门声:“阿静,阿静——”
池长静惊醒的睁开眼,立刻反手去摸身后的人,可是触手的却是空空的冰冷的床板。
他立刻翻坐起来,酸痛的腰身让下身几乎麻木了。
但他顾不得许多,转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床铺,连一丝温度也没有。
叶青松已经走了?
或者,昨夜根本就是他一人的春梦,叶青松似乎从未出现过?
一瞬间,几乎可以算是愉悦的心情跌入到底谷。
低头看身上,尚穿着厚厚的棉服,身上盖着破毯子。
可是——
池长静猛然掀开破毯。
底下,盖在他身上的正是那条雪狐裘皮披风。
雪白的柔软的毛皮温暖的让人不忍释手,轻轻的拉起来,放在脸颊边上摩挲。
“阿静,你在里面么?”门外的人不死心的捶门了。
“在,我就来了。”池长静回过神,连忙扶腰下床。
昨天的衣服已经全都穿在身上了,可以直接跑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到阿眯,“什么事这么急?”
“阿静,昨晚下那么大的雪,你都没有回通铺。大家担心你嘛,没冻着罢?”
“没有啊,屋里还暖和啦。”
“特地给你带衣服过来了……咦,这里怎么有酒菜……哇,天哪,好奢侈。”阿眯显然进门就看到依旧摆在桌上的酒菜。
池长静怔怔的。
所有的一切都留下来了,只是人却消失了。
却偏偏要留下这些痕迹证明这个人来过了,缠绵过了。
这……这算什么?!
要走就全部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象这样,徒留几丝情意附着心上,只会痛苦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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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的某一个黄道吉日。
鞭炮在雪地里噼里啪啦的响着,衬着礼官的高声吟唱:
“仙娥飘渺下人寰,咫尽荣归洞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