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柯摇如那老黄牛,任劳任怨就开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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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江小鱼睁眼欲起,刚要出窝就被卷毛老猫搂住,几口舔舐下去,小黑猫又昏昏欲睡了过去。完全清醒时已将要十点,小黑猫一惊,抖抖耳朵顺着楼梯爬下床。
“爸爸!”猫还没出屋子,一睁眼就是喊爸爸。
从小门钻出去才现两个爸爸正和一个儒雅的身影坐在一起,江小鱼四肢跳起,冲过去黏糊糊喊:“媳妇猫!”
万柯摇黑着脸,刚想讲话就被叶青徐一个手肘捣在腰腹。
亱莲笑眯眯地将江小鱼抱起,倒也没太出格,只捏捏猫耳朵说:“醒了?我来接你出去骑马。”
江小鱼红着耳朵看两个爸爸,叶青徐笑着讲:“去吧,你们回来吃午饭吗?”
亱莲说:“中午我想带小鱼去市里吃西餐,晚间的话,我母亲想约他吃饭。”他问怀中的小黑猫:“想去吗?不去的话叔叔就带你去江边吃。”
江小鱼觉得亱莲已经浸入自己生活许久,自己却对他的家庭了解不多,点点头道:“可以的。”
便就这般说好,告别两个父亲后,亱莲牵着江小鱼慢悠悠朝河畔对面的马场走。
进了马场还未走太远,就看见花生糖和飓风在原上奔跑。
上次来时,花生糖只驮着二人小跑过,哪像今日这般畅快大跑?
江小鱼看着,一时有些呆了:“它们被关在这里,是不是失去了自由?”
亱莲两指抵着唇边,吹响口哨召唤远处的飓风。随后低下头,说:“你会觉得家中的猫狗是失去自由吗?”
江小鱼摇摇头,虽然从某些方面而言的确是这样,可最起码,被自己养着的它们能够活下去。
“马儿也是一样。”亱莲嗓音温和,没有说教的意味:“我买下它们或许是另一程度的束缚,可若将它们放归野外,能否生存暂且不提,若居心不良之人再将它们捉回继续贩卖,又该如何?”
“自然界有它自己的生物圈,每个生物也有它存活的地界。可这个自然界已被人类插手,它不再纯粹了。”
“它们在野外的道路未必会是自由,不必刻意美化那条未行的道路。”亱莲说:“享受当下,善待它们便好。”
飓风已至眼前,正和亱莲打着招呼。花生糖也找到了自己的主人,美丽的长卷鬃毛拂过江小鱼的面庞,江小鱼笑着说:“蹭得我很痒。”
亱莲的话不无道理,江小鱼抚摸着花生糖的背脊,豁然开朗。
一切的轻松,在骑上马背时骤然消散。江小鱼背脊僵硬,死死夹着花生糖的腹部向亱莲寻求帮助:“你、你不上来吗?”
“不要怕,我在一旁牵着你。”饶是亱莲如此说,江小鱼也紧张得汗不敢出。
花生糖感觉到身上人的慌张,走路幅度也小,可即便如此,害怕就是害怕。见江小鱼实在紧绷,亱莲说:“要不变回猫形?”
“能、能行吗?”
亱莲安抚般捏着他的小腿说:“无碍,我早已让人清场。”他收紧缰绳,示意花生糖停步。
待马儿站稳,江小鱼这才变回猫形。衣物散落一地,亱莲捡起搭在肘间,一手拎着鞋子一手牵着缰绳:“还紧张吗?”
小黑猫埋着脑袋,许久才抬头咪了一声。他猫身小,花生糖的背部宽阔,完全可以平躺。小黑猫垂着四肢,就这么趴在马身上,不好意思地扭头看亱莲:“猫是不是太没用了?”
“怎么会?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厉害的小猫了。”亱莲说:“谁有我们宝宝厉害?会骑马的小猫哎。”
江小鱼也是好哄,没讲几句就支棱了,后脚依旧趴着,前掌撑起摁在马背上。
花生糖明亮的眼睛里懵懂茫然,不晓得自己背上的重量去哪了。飓风凑过来闻闻小黑猫的气味,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亱莲拍拍花生糖,马儿随之前行。
江小鱼终于体会到了骑马的快乐,猫儿瞳亮晶晶的,爪子扣住缰绳,小舌头都笑得露了出来。
亱莲心软似那黏糊糊的果酱,怀疑是上天见自己太过意满,故意安排了这么个小煤球来磋磨他。他抬手,狠狠去捏江小鱼圆短的尾巴,引得小猫一声喵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