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克拉姆,你只是看在他是雄虫的份上才去送个药,不是上赶着卖屁股!”
——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廖长丰红肿着眼睛从被子里露出头,但很快他又把自己缩进去,安安静静的当什么都没听到。
“阁下,我进去了。”克拉姆打开门,床上的虫一动不动。
克拉姆只觉得一阵无语,这小雄虫不会觉得这样就没虫看得见吧?
他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廖长丰紧张的抓紧被子,眼睛透过被子盯着前方。
“阁下如果不想看见我,那就不用出来了,我呢放下东西就走,左边黑色瓶子的是舒缓剂,哪痛喷哪儿,壶里是热水,哭累了记得出来喝点,可别把自己搞死了。”克拉姆现在还在气头上,说话多少有点难听。
本以为这人有点良心,是来看自己的,没曾想这人说话不好听就算了居然还要走,廖长丰忍不住掀开被子。
他看着他,他想说让他不要走。
他害怕……
可傲娇的小王爷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人留下,不好意思的伸出一只手,冰丝睡衣顺着肌肤滑下,露出布满痕迹的手。
克拉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干嘛,阁下这是要做什么?”
“疼……”
克拉姆清晰的听到廖长丰沙哑的声音。
心想小雄虫确实哭的挺久,声音都哑了。
“啧,这是药,自己用。”克拉姆劝说自己就是个送药的,顺手捞起黑色的瓶子丢过去。
结果小雄虫往旁边偏了一下,黑色的瓶子将将砸在小雄虫头上。
瓶子不大,但耐不住小雄虫皮肤嫩啊,瓶底又恰好有一点凸起挺尖锐。
所以瓶子落在他头上后翻了一下划在他额头上,光滑的额头立刻被划伤,血争先恐后冒出来。
克拉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反应第一的进身搏斗冠军在这一刻居然没立刻反应过来。
而廖长丰只觉得额头一痛接着一热,眨眨眼,一只眼看见的世界突然就变成了红色。
他伸手摸了摸……
“阁下!”
克拉姆终于反过来,他慌了,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砸到人呢!
瓶子里已经没剩多少,怎么还能砸出血!
用最快速度打开莫斯迪尔的医药箱,克拉姆先拿出纱布按住伤口,然后找修复剂。
“阁下别动!”
看着手上的鲜红一片,廖长丰也愣了,他喃喃道:“你……打我?”
自称都没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不可思议。
血混着眼泪划过半张脸,廖长丰反应过来一把甩开克拉姆的手。
“你居然打我!”他重复着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连母后父皇都甚少罚他,他居然打他。
被纱布擦过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廖长丰又抬起手去摸,克拉姆慌忙拦住他。
“不是的,阁下我没有要打您!”克拉姆急切的解释着:“我只是想把药瓶给您。”
“那这是什么?”廖长丰指着额头,胸口剧烈起伏。
他刚刚……都已经心软了,他接着呼痛说对不起,他想问他可不可以留下陪自己。
可是他什么都还没说,克拉姆居然拿东西……砸他?
“你刚刚不是还对本王很感兴趣吗?本王……本王只是想让你陪陪我……”廖长丰哽咽着:“本王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认识你和莫斯迪尔,就因为不和你做那种事,你就要打本王吗?”
“不是的阁下,这只是个意外,您不要动,我先帮您处理伤口。”
“你滚啊!”廖长丰挣扎着,身上的衣服因为领口太大露出半边香肩。
“我不是的阁下!”克拉姆此刻什么心思都没了,他想帮他把衣服穿好,想帮小雄虫把还在流血的伤口处理了:“先止血,咱们先止血好不好?”
“你还在意本王死活吗?你不如就让本王死在这里好了!”
既然雄虫不愿意自己靠近,克拉姆只能来硬的,他直接钳住廖长丰的手然后把人按在怀里。
“阁下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不断道歉,廖长丰拼命挣扎,双腿使劲踢着,克拉姆不敢松开,即使踢到他下面他也不敢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