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和大康等岳朗跟出去之后才一块儿往外走,把卧室的门狠狠地摔上了。
几秒钟之后,卧室里传来了方旭情绪复杂的嚎哭声。
几个人走出楼道,四周还是很安静,一个买菜回来的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了。
回到对面岳朗租下的房子里,单羽又站到窗口,拉开窗帘往那边看了看,然后重新拉上了窗帘。
“晚上住酒店吧。”他坐到沙上。
“嗯。”岳朗应了一声,“口子深吗?不行就去缝两针。”
“没事儿。”单羽说。
“你真他妈疯。”岳朗说。
“我去买点儿止血的药吧。”小路看着单羽的手。
缠在手上的绷带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浸透了。
“你俩都去。”岳朗说。
“好。”大康点点头,跟小路一块儿出了门。
单羽坐在沙上,胳膊肘撑着膝盖,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片鲜红,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出气了吗?”岳朗问,“没出气我再过去收拾一顿,他要敢报警我都能高看他一眼……”
“办公楼已婚精英就别想着这些事儿了。”单羽说。
“那单老板以后能不想这些事儿了吗?”岳朗问。
“不能,”单羽声音还是很稳,“做不到。”
岳朗没说话。
“但只能到这里了。”单羽说。
“长大了啊。”岳朗笑了笑。
“都六岁了。”单羽说。
“说的什么玩意儿?”岳朗看着他,虽然没听懂,但没让话落地,“我的儿。”
“你大爷。”单羽笑了起来,往后慢慢靠到了沙上,仰着头。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岳朗没说话,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捏着他的袖口把他放在沙上的手拎了起来,垫好纸巾又放了回去:“弄脏了沙要扣我押金的。”
手上的伤口不算浅,毕竟刀刃在扎下去的时候会有位移,比单纯握紧了要切得深。
大康和小路买了一堆药回来,反复用碘伏冲洗伤口之后大康看着岳朗:“朗哥。”
岳朗凑过来看了一眼,立马拧起了眉毛:“这他妈……”
“我自己包。”单羽抽回手。
“不缝针起码也去诊所包一下,”岳朗说,“别腿还没好利索手又废了。”
“你们精英都这么娇弱的吗?”单羽说。
“是啊。”岳朗说着就往门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