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方多地官员贪污腐败之风盛行,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太后凤仪端坐在帘后,珠翠摇曳间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她目光缓缓扫过阶下众臣,声音沉稳而冷冽:“诸位爱卿,今南方贪污之风猖獗,致使民怨沸腾,库银亏空,此乃国之大病。
卿等有何良策可解此忧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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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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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家将这朝堂之事交予你们,是盼着能为君分忧,为民谋福。
可如今呢?”
太后的声调陡然拔高,如洪钟大吕在殿内炸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你们尽享荣华富贵,食君之禄,如今国之根基被蛀虫啃食,你们却一个个哑口无言,仿若无事发生。”
她猛地一挥衣袖,带起一阵疾风,帘幕簌簌作响,“刑部尚书,你掌管刑狱之事,莫非只知在京城审些鸡鸣狗盗之徒?南方贪污大案频发,你可曾有半分切实举措?工部侍郎,莫不是你也在南方的水利工程、城防建设中分得一杯羹,故而装聋作哑?礼部郎中,你平日高谈阔论礼仪教化,如今这礼义廉耻崩坏之地,你却只能在这朝堂之上唯唯诺诺!”
被点名的大臣们纷纷跪地,冷汗如雨而下,口中高呼:“太后恕罪,臣等失职。”
太后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讥讽:“恕罪?若恕罪有用,还要国法何干?哀家看你们是被那贪污之风迷了心智,失了为官之根本。”
此时,整个朝堂弥漫着恐惧与愧疚交织的气息,大臣们身子伏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里,以躲避太后那如刀般犀利的斥责。
众大臣面面相觑,皆不敢率先发声。
良久,刑部尚书赵大人出列,恭敬行礼后道:“太后,老臣以为当遣钦差大臣南下,彻查贪污官员,务必做到有贪必肃,以儆效尤。”
工部侍郎钱大人紧接着奏道:“臣附议。
然南方吏治腐败已久,盘根错节,钦差前往,恐需重兵护卫,以防奸人狗急跳墙,暗中加害。”
礼部郎中孙大人却微微摇头:“臣有不同见解。
只靠钦差查办,恐难以根治。
当在南方设立廉政司,专司监督官员,且不受当地官场节制,直属朝廷,如此方能长久监督。”
这时,一向以谋略著称的丞相李公上前一步,沉声道:“太后,臣以为可双管齐下。
先遣钦差携圣谕与重兵,雷霆出击,清查大案要案,将首要贪官污吏即刻拿下。
再于南方各府县推行新的考绩之法,与廉政挂钩,百姓亦参与其中,可定期对官员评断,其结果关乎官员升迁贬谪。
同时,在南方广开言路,鼓励举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使贪污之人无处遁形。”
太后微微点头,目光仍带着审视:“那这钦差人选,诸位爱卿可有推荐?”
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知这钦差责任重大,既要清正廉洁,又要能镇住南方官场的复杂局面,一个不慎,便可能深陷泥沼。
“罢了,众卿回去好好思量一下对策,尽快呈交上来。”
太后起身往后走去。
太监总管尖着嗓子高声重复:“退朝——”
那悠长的尾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似是敲响在众大臣们的心间。
大臣们如蒙大赦,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急切。
他们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膝盖处的酸痛此时才清晰地传来,却无人敢有丝毫抱怨。
众人低着头,眼神躲闪,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朝服,而后依照官阶高低,鱼贯而出。
往日里下朝时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此刻全然不见,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沉默。
走出大殿,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有的大臣脚步虚浮,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有的则面色凝重,陷入沉思,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太后的斥责,挽回局面;还有的在心中暗自盘算,是否要在这场风波中明哲保身,与可能被牵连的同僚划清界限。
而那宏伟壮观的宫殿建筑群,在阳光的映照下依旧庄严肃穆,见证着这朝堂的风云变幻,默默无言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