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良只能苍白无力地安慰两句,沉默下来。
过一会,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谢谢你。我不会客气的。”
“不用谢。无论是作为学长或者
16、有温情
是同事,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帮忙的。”
邓维樱对他感激地笑一笑。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很沉默。从餐厅出来,龚良问邓维樱是否有安排,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家。
邓维樱呆呆地看自己的手指半天,摇摇头。随即,她深吸一口气,振奋起来:“龚良你今天被强制空出来了对不对?那把这一天借我吧。”她的语调刻意地明媚,眯起的眼睛里却潜藏着失意。
龚良有些怜惜地看她,点头。
在邓维樱的安排下,两个人去了电影院。她选择了一部看上去很悲情的文艺片,在周围黑暗下来的那一刻,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接着隐约的光线,龚良看着她,发现她的眼角有晶莹泪光闪烁。但是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流着泪,一点声音都没有。
龚良觉得自己有一点心疼。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却忍不住。记忆中爱着的女孩,仿佛复活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一样。他明白这种心思对她不公平,只是忍不住。
忍不住啊……
他偏过头去,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屏幕,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只是在黑暗中,悄悄地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那只柔软的手挣扎了一下,便安静地躺在了自己的手心。
小小的,柔柔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
这一天的遭遇并没有给四个人带来什么影响。下一次见面,所有人都仿佛忘记了一样,以前是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
只是和何晏在一起的时候,何晏走神的时间越来越多,两个人之间逐渐变得冷淡下来。
邓维樱看着坐在对面的何晏,戳了戳自己杯子里的冰沙,说:“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可以先离开。你已经发呆半个小时了。”
这里是城市郊区的一座水榭,在五月底的时候来这里吹吹风,看着水面浩淼,鱼跃鸟飞,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但是,两个热坐在这里默默无言,就算不上什么美事了。
何晏被她的话惊醒过来,看她一眼,反而皱起了眉,垂下头依旧沉默。
“有什么不好说的?”邓维樱问,语气有些冲。她实在是受不了何晏的这种沉默。她愿意和何晏出来,也是打算好好谈一谈,将事情说清楚。但是遇上一个沉默得没有什么话说的人,要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