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恒泽男人的自大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保护欲爆棚,更是要为溪儿讨个说法。
钱媚儿没想到儿子会是这种态度,之前在庄子桑只听说林恒泽被这个柳溪迷了眼,谁能想到竟然迷到这种程度,外界对林恒泽的评价一直是为人沉稳内敛,没想到一旦遇上柳溪的事,竟然如此鲁莽,完全不顾及她长辈的面子。
她气得脸色发白,刚想开口斥责,
却见林穗欢先她一步,劝道:“哥哥,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妾侍的面对长辈如此无礼,惹得表姑心中不快。你我都是表姑子孙,理应恭敬有加才是。”
林恒泽这才恢复了些理智,脸色略微好转。
他清了清嗓子,让柳溪暂且歇在软塌上,这才起身面向钱媚儿躬身道:“表姑,侄儿失言失态,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孩儿只是太过担心溪儿,一时冲动了。”
钱媚儿心知此时不好硬来,强忍怒意,勉强点了点头:“你知错,就好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我许久未见,不该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生气。”
林恒泽再次向钱媚儿道歉后,这才牵起柳溪的手,柔声问她可好些了。
柳溪娇声回道:“多亏泽郎关心,妾身感觉好多了。”
林恒泽嘴角上扬,眼中尽是宠溺:“我们回去歇息吧,这里让表姑安静歇息。”
说完,林恒泽搀扶着柳溪缓缓离开了清福院。
钱媚儿目送他们离开,脸上仍残留些许不悦。
她没想到林恒泽已经被柳溪迷得神魂颠倒,竟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
林恒泽和柳溪刚一离开,林穗欢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个狐狸精,贱蹄子,勾栏瓦舍的那一段勾搭的哥哥如此对母亲!”
刚才有柳溪在,她不好多说什么,现在看着哥哥就这么带着那个小贱人离去,气的她想去抓花她的脸。
钱媚儿皱眉道:“别说了,你身为贵女,说话不能如此粗鲁无礼。”
林穗欢不满地哼了一声,道:“大哥已经被那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了,浑然不知她在算计我们。母亲您还不快点帮我除掉柳溪,要不然我和大哥的前程都要完了!”
她的声音里含着焦急和怨恨,眉头也紧紧皱起,显然对林恒泽宠爱柳溪这件事非常介意。
钱媚儿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确实不能再拖了。我这就去找你父亲详谈,看他对此事究竟何感。”
她抬手抚平林穗欢微微皱起的眉头,温声道:“你先回去好生歇息,别着急。你的肚子也渐渐大起来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胎儿。”
林穗欢点点头,肚子里的胎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钱媚儿的叮嘱。
她的肚子一天天鼓胀着,已经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行动也渐渐不便起来。这段时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中歇息,很少外出。
“我先回去了。母亲一定要设法除掉柳溪,我和大哥的前程全靠您了。”林穗欢恳请道
钱媚儿整了整衣服和头饰,准备去找林敏才商量对策
“侯爷现在在忙公事,不见外客,您现请回吧。”来福弯身行礼恭敬的说道。
钱媚儿一扭三摆得来到主院,正盘算着待会如何拿捏住侯爷的心,却连院门都没进去。
“我来府上叨扰,特来感谢侯爷,亲做了一盘糕点,想献给侯爷,望小哥通融一下,禀报一声,侯爷会见我的。”钱媚儿不死心,不见到侯爷,纵使自己有千万的心计和法子也是无用。
“侯爷吩咐了,不见客,您莫要为难小人。要不您把糕点留着,待侯爷处理完公事,我定当转交给侯爷。”
“我。。。”钱媚儿看来福怎么都不让,作势就要闯进去。
“表姑怎么在这里?是找父亲吗?”林穗瑾带着惜月从旁边的拱门缓缓走来,打断了钱媚儿的话。
林穗瑾怎么来了?钱媚儿心里暗骂哪里都有这个小贱人的身影,看着就烦,尤其那张脸,像极了她的母亲,永远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瑾姐儿怎么来了?”钱媚儿不答反问道。
“我来给父亲送账本,表姑呢?也是来找父亲的吗?这糕点是?”
“哦,我就是想来感谢一下侯爷,既然侯爷有事在忙,我就不便打扰了,这碟子糕点,姑娘若不嫌弃带进去和侯爷品尝吧。”
林穗瑾是得了信来得,现在这个阶段最为重要,能避免钱媚儿和父亲见面最好,只待姨母进了府,坐了主母,钱媚儿再怎么蹦跶都只能是妾。
钱媚儿这辈子,主母得位置你想都不要再想,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如意得。
林穗瑾注视着钱媚儿得身影消失在角门边。
她转过身,看向还站在原地弓着腰的来福。夕阳下,来福略显瘦削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林穗瑾微微颔首道:“父亲正在忙,我便不进去打扰他了。”
她顿了一顿,轻声开口:“来福,你是家生子吧。”
“是的,小姐。”来福躬身答道,声音中隐含着谦卑和恭顺。
“你们一家都是家生子,而且都签了死契,你的父母应该已经上了年纪,该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了。”林穗瑾平静地说,语气中透出几分怜悯。
她朝惜月递了个眼色,惜月会意,拿出一叠白花花的银票塞进来福怀里。
来福双手接过,银票的沉甸甸触感让他不禁心生感激。
林穗瑾看着来福低垂的眼帘,缓缓开口:“今晚到明早父亲上朝前,都不要让他们见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来福耳中。
来福再次弓下腰,声音坚定地答道:“来福明白,来福定当为三姑娘马首是瞻!”
林穗瑾微微一笑,缓声说道:“只要你用心办事,我也不会为难你。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让他们见面而已,我想你一定办得到,对吗?”
“能办到!”来福的腰弯得更低了,像是要将上半身都贴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