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像是在看领导,毕恭毕敬,拘谨小心,书禾,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伤害你,别怕。”
书禾错觉了么,第一次感觉到时煜语气中的温柔。
这个男人比她年长九岁。
对她来说,时煜是练达世事的上位者。
也更像是一位稳重严肃的长辈,他的身上似总会有一种矜冷,老成,有条不紊的气质。
但现在,他音色沉沉,像小玉石轻轻碰撞的声音,说她是他的妻,说他不会伤害她。
书禾撑起胳膊,靠近时煜,躺在他身边:“这样总不会还像领导了吧,可以了吗?”
“叫老公。”
书禾感觉时煜在调戏她,但又找不出证据。
“老公。”她樱唇轻启。
“没听到,声音太小。”
书禾脸颊泛红,唤他:“老公。”
“嗯,乖宝宝。”
时煜继续给她按,修长的手指把书禾的睡衣往上撩开,与她肌肤接触,这样他掌心的温度落在她小腹会更热一些。
书禾移开视线。
他刚才叫她……乖宝宝。
奇怪,明明小肚子很暖和,但她的脸却像在火炉旁炙烤,在慢慢的升温,变热。
时煜在轻而缓地揉着她的小肚子。
书禾以前生理期痛经,难受得很,她会贴上暖宝宝,吃一片布洛芬,安安静静地趴一会儿,从没有跟旁人说起过她会痛经这件事,关心她的人并不多,她怕别人觉得她事多。
时煜是怎么知道的?
书禾感觉他的掌心没有那么热之后,他继续用暖水袋把掌心焐热,然后覆在她的小腹给她按揉。
时煜蹙眉,感受到书禾身体的骨感,这姑娘腰上一点肉都没有,瘦得很:“平时多吃点饭,长点肉,不能减肥,胖点才健康。”
“嗯,我有在慢慢增加饭量,最近在运动,就总是不长肉。”
“生理期别再运动了。”
“好。”
书禾注意到时煜还穿着整洁的衬衣与西裤,领口微微敞着,衬衣贴合着他紧实的腰腹,应该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看她了。
“你提前回家,是不是耽误工作了?我好很多了,你要不——”
“工作没有照顾老婆重要。”
男人这样诚挚柔和的话,书禾心跳漏掉了一拍。
时煜再次捂热掌心,落在书禾软软的小腹上,按照医生给出的按摩手法,给她缓解疼痛:“有没有好些?肚子还疼的话,我给你拿止痛药。”
“好多了,不用吃药了。”
“睡一觉吧,书禾,我在身边。”
“好。”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共处一隅,书禾缓缓阖上眼,渐渐放松身体,享受着他的照顾。
温温热热的按揉,小腹坠痛痉挛的感觉少了许多。
其实,这是书禾第一次喝红糖水,也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的生理期,在她难受的时候守在床边照顾她。
窗外的冰雹裹挟着风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清脆碰撞的声音。
闷声的雷电没有停下来。
不知是不是有时煜在身边的缘故,书禾沉沉睡去,睡得安稳踏实,不再害怕那种黑夜里狂风乱作的声音。
时煜停止了按摩。
他起身,重新灌了一个暖水袋,温热不烫,放在书禾小腹上,把她露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里,盖好被子。
这几天京北有暴雪,时煜打开书禾的书包,里面都是学习用品,没有找到她开的那辆车的钥匙。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三层都找了一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