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书禾神色平静。
“???”
顾川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回复我?你知不知傅哥现在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书禾言简意赅。
顾川没有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心疼,她说出的话如此淡漠,就仿佛她与傅哥是陌生人。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娶你,每天拼死拼活地住在集团,被他父亲摆布了这么多年,他父亲一直在骗他,说你没有结婚,甚至在你举办婚礼的时候把他强制送去国外,断了与国内的联系,不然他也不会跟你分手,你们就——”
“顾川。”
书禾打断,嗓音很清缓:“我与傅鹤宁分手跟他父亲没有关系,是我和他之间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啊?他从没有睡过姚菲菲,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想让你吃醋才那样做的。”
“我给过他解释的机会,当时你也在场,他长了嘴巴却不会说解释,天色那么晚,他把茶几踹翻,不管我的死活。”
“那都是傅哥说的气话啊,不是,你也是头倔驴,知道山林危险为什么还非要走啊,这难道不是你矫情的问题吗?”
顾川无法理解。
那一天明明是周书禾泼了傅哥红酒,傅哥还没闹脾气,她究竟在闹什么脾气啊!
书禾张了张嘴。
她的问题?倔驴??矫情???
“顾川,你嘴巴长痔疮了。”
书禾怼了一句,然后绕过拦路的顾川,往家走。
“跟谁学的,骂得真脏,谁家好人嘴上长痔疮。”
顾川拦住她的路,攥住她的胳膊,非要问个真相:“你是不是被时煜威胁了?他的年纪再大两岁都能当你爹了啊,书禾,嫁给自已的小舅舅,脑子没事吧?”
“放开我!”
书禾蹙眉,想甩开他的手,无奈顾川抓得紧。
路边驶来一辆劳斯莱斯。
时煜下了车,迈步走过去,深幽的眉宇被昏暗的光影镀上一层道不明的危险。
他比顾川高了一头。
男人瞳眸中笑意淡淡:“顾先生,再不松开我夫人,我可要请你去警局喝杯茶了。”
顾川立马松开了书禾。
这是他第一次与时煜打照面。
这个男人,长身玉立,明明是在礼貌的笑着,可他言语之中的威慑与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书禾跑到时煜身后。
主动握住他的大手,潜意识里认为在他身边最安全。
时煜反握住妻子的手。
顾川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久居高位的商界权贵,他惹不得,只能内涵一下书禾:“傅哥的情况我都说了,他那么喜欢你,你念不念旧恩,在你。”
顾川离开了湿地公园。
寒冬腊月,他的后背已然起了一层汗,时煜深不可测,盯人的时候,很像一只阴冷的眼镜蛇在吐蛇信子。
-
“手这么冷。”
时煜冷澈的眼眸柔和下来,为妻子暖着手,带她进了车:“下次出门戴个手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