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话停住,我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我的身份?」
桑榆眼神躲闪:「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这么懦弱嘛,胆子大一点。
她很快又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啊?」
这个也不算什么把柄,但确实是我不愿意提及的过往,来沈家之前,我就是如刘晓玲所说,生活在那个生活环境下。
就像一层狗皮膏药似的,永远烂在那,永远在提醒我,我是什么出身。
披上凤凰皮,底子还是那只不值钱的麻雀。
4
真正让我爆发的,是开学一个月后的周三下午。
大课间活动后是节阅读课,桑榆跑得快,她先去阅览室给我占双人位,我因为生理期刚来,先去了趟卫生间。
我关上门,准备拿出校服口袋里的姨妈巾,但是手一探进去,一股湿意。
感觉也不对,我拿出来一看,吓得连忙脱手。
那是一张用过的姨妈巾。
有人把全新的给调包了。
掌心沾了血,味道腥臭,我连忙开门去洗手台洗。
洗手液也不知道被谁收走了,我只能拿清水一遍又一遍地冲。
「surprise!」
姚檬和刘晓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气血一直往上冲。
手上的血还没洗干净,我双手舀了一把水,狠狠甩了过去!
「还给你们!」
她们俩也没料到我会反抗。
水基本都在姚檬的头发上,她尖叫起来:「沈呦呦你找死啊!我今天刚做的头发!」
刘晓玲得令,直接反锁了厕所门。
她上来就扯住我的头发,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姚檬上来就是一脚,踹在我的大腿肉上。
本来就是生理期的我,脚一下子就软了,站都站不起来。
「梁盼娣,你有种啊,还敢反抗我,你配在这里读书吗你?进附中都是要做过背调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把你这破货弄进来,但我告诉你,别人怎么把你弄进来的,我就能怎么把你弄出去!」
姚檬一直喋喋不休:「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背靠桑榆好乘凉啊,她爸不就是校董么,等我爸当上校长了,我告诉你,到时候风水轮流转,指不定谁当人,谁当狗呢!」
话正说着,门口厕所响起桑榆的声音,语气不耐地在扭门把手:「谁她妈把门锁了啊,憋死我了。」
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