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突然转了过来,一开口,又崩溃地哭了起来,“对不起!”
他心疼地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她的情绪影响。
他尽量冷静地说:“说对不起?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的。你要我后半辈子,睡觉时都不断闯入你从我面前掉下去的片断吗?你知道那种痛苦是什么样子,你要我也体会吗?”
她又是拼命地摇头否认。
他顿时放心了,似乎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做出极端的行为。
他暂时不能无法去思考为什么。见她完全没有了那个念头,他朝她张开双臂,“下来,我接住你。”
她跳下来时,他的手臂接住她后沉重地一坠,两个人一起扑向墙边。
他紧紧抱住她一会儿,又松开了去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确认毫发无损了再次抱紧她。
过了两秒,又去拉拉她的手,检查她的每个指头,连指甲都没断,再次放心地紧紧地抱住。
他这样反反复复,想抱着她,切实地感受她还在怀里;又想亲眼看着她毫发无伤……
顾得了心就顾不了眼睛,顾得了眼睛心又满足不了。
他捧着她的脸,从她的额头,眉毛,眼睛,一直亲吻到嘴。
雨下起来时,他的眼泪也渗了出来,“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现在才开始怕——”
她拿手用力地摸他的脸,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她的身体有些发抖,发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察觉到不对了,“你怎么了?”
她只是摇头,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以为她是冷,把她抱得紧了一些,“我们进去——”
贴着她胸口的部份,明显地传来她急剧的心跳。
他心里大惊,心跳怎么这么快?不等他反应,她的身体已经软下去,人也失去了意识。
3掌控
入夜的病房,窗帘拉上了,四壁洁白,灯光明亮却很清冷,走廊上还不时地响起喧闹声。
酒店员工送来了新的衬衫长裤,还穿着湿衣服的黎若谷,看了一眼服药后睡得沉静的赵宁静,这才放心地去卫生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卫生间里哗哗的冲水声响了一阵,就恢复了无声的寂静。
护士进来,四顾无人,量了赵宁静的额温,翻过她套在手上的腕圈确认了名字,便转身出去,却与正从门外进来的人撞个正着。
护士笑容温婉,“徐医生,还没下班?”
“临时有事,”徐培宇走进来,见病房没有别人,“家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