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亚绥的惬意舒适合,秦言煎熬的快要疯掉了,红彤彤的眼眶里浸满了湿朦朦的水雾,整个人被高温折磨的好似快要化掉了。
男人的臂膀就跟铁板一样,秦言的细胳膊细腿撼动不了分毫。
后颈的皮肤越来越热,就在男人的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秦言忍不住挣扎起来。
“怎么了?”
女孩的挣扎似乎换回了亚绥意乱的神志,声音沙哑不解,带着股冬日特有的柔情。
男人表现的在如何轻柔,在秦言的眼里都是属于变态的恶劣情境,不可饶恕。
忍无可忍,秦言直接抓住男人的大掌一口咬在了虎口,似在泄愤,发了狠的咬。
亚绥愣了一下,右手虎口传来轻微的刺痛,但这跟小猫生气跳起脚来挠爪子一样,他完全没有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只是那湿热而又温暖的小舌顶住虎口的时候,亚绥觉得浑身都酥麻了一般。
不过小猫似乎真的生气了,还在上面磨了磨,看这力度,应该咬出血了。
“对不起。”
亚绥良心发现,头次见面就如此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情难自禁,真是期待下次见面。
想到接下来的任务,灰黑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幽光。
秦言的牙快要欠到肉里去了,嘴里也尝到了铁锈的腥味。她知道这是咬出血了,但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却在轻声的对着自己道歉。
她迷惑了。
脑袋发涨,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双腿也跟着发软,她快站不住了。
亚绥搂住女孩的腰,莫名想到波尔的话,心里感叹:的确很细。
女孩的嘴唇也跟着离开虎口,苍白的唇瓣染上鲜血变得红艳艳的,一根带了血的银丝啵的一声断开,挂在她的唇边。
灰黑色的眼瞳趋近于纯黑,亚绥用力抹去女孩唇上的晶亮。秦言吃痛,呻吟一声,迷蒙不愉的望着他。
怎么这么可怜啊!
亚绥轻笑,名为欲望的因子在体内乱窜。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尽管很想将人留在身边,但不是现在,她该回去了。
秦言没有听清,耳朵里堵了一团棉絮。
亚绥耐心十足的凑近女孩儿耳朵重新说了一遍。
秦言模模糊糊的听清了几个字,好像是要去我家。我家在哪儿来着,秦言艰难的在脑自里转了个圈,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地址。
亚绥组织了下女孩口中的话,复述一遍,得到确认后才准备送人回去。
雪还在下,亚绥怀疑这雪是不是就不会停。在湿热地方生活的他,还是不适应这样干冷的天气。
女孩的屋子不大,一室一厅的小空间虽然单调却不失生活的精致,沙发上的毛毯还有毛绒玩具随意摆放着。
亚绥随意扫了一眼,将人抱进了唯一一间卧室。嗅到熟悉的气息,秦言立刻就陷入了柔软的棉被里,安心的睡去。
亚绥站在床边打量良久,环视温馨的卧室,最后在女孩的额头落下一吻悄然离开。
门锁完好如初,没有被人强开的痕迹,就像那年轻的男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秦言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没有太阳,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鲜少看到人影。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揉了揉酸疼的额头,衣服还是昨天的睡裙,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叮铃铃——”是备用手机的电话铃声。
接听,声音有些陌生,对面的话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失了方寸。
陆家她是不会去了,陆泽宇她也不想见了。至于落在陆家的东西,她也不打算要了,就让佣人当做垃圾都扔了吧。
昨夜算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她也没想着再见第二次,最好是永远不见。
秦言慌忙收拾了行李,就往车站跑,她要回老家。
陆泽宇在第二天过来的时候,秦言已经坐上回老家的火车上。
一如往常穿着黑色西装规规矩矩打着领带的青年男子安静的站在狭窄的楼道前,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秦言的衣服还有手机。
陆泽宇按了门铃,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人回应,伫立在紧闭的防盗门下良久,安静的宛如一尊雕像。
他给秦言打了电话还发了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她一定很生气。
换做是他自己铁定也是难以接受的。
早上接到消息说看见秦言出门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也不在乎到底有没有人在家,只是想确认她是安全的。
他会等,等到人回来,然后亲口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