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馨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布帛,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轻笑道:“这是马师爷亲笔签字画押的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如何收受继母贿赂,指使胡仵作篡改验尸报告,栽赃陷害我的全过程。”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脸色惨白的继母,语气玩味,“看来,马师爷这波操作,属实是坑队友的典范啊!”
继母强装镇定,尖声道:“一派胡言!
这分明是你伪造的证据!”
她指着胡仵作,厉声问道:“胡仵作,你来说!
这验尸报告,究竟是谁让你改的?”
胡仵作瑟缩着身子,眼神闪烁,不敢与苏锦馨对视。
他偷偷瞄了一眼被拖下去的马师爷,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继母,左右为难。
最终,在继母的逼视下,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苏,苏大小姐逼我的!”
众人哗然。
苏锦馨的证据链,眼看就要断裂。
苏锦馨却丝毫不慌,她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哦?我逼你?我一个弱女子,怎么逼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
她慢悠悠地踱步到胡仵作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胡仵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苏锦馨直起身子,环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胡仵作,现在,你还想坚持你的谎言吗?”
胡仵作嘴唇颤抖,眼神惊恐地望着苏锦馨,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大人!
草民有证据!”
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从苏锦馨的证人团中挤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布料。
他指着胡仵作,声如洪钟:“这块布,是胡仵作验尸那天,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
小人亲眼所见!
这血,根本不是苏大小姐的,而是……”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继母,一字一顿,“而是她贴身丫鬟的!”
继母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她指着那汉子,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胡说!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胡说,验一验便知!”
苏锦馨嘴角微扬,从容不迫地接过那块布料,呈递给县令,“大人明鉴,这血迹是否与继母丫鬟的血相符,一验便知真假!”
县令接过布料,脸色凝重。
这案子扑朔迷离,双方各执一词,他一时也难以判断。
他看向马师爷,寻求意见。
马师爷眼见局势对继母不利,连忙上前,低声道:“大人,这块布料来路不明,怎可作为证据?况且,这汉子是苏大小姐的人,难保不会作伪证!
还请大人三思啊!”
县令有些犹豫,他虽想秉公执法,但马师爷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却见苏锦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大人,”
苏锦馨缓缓开口,语气意味深长,“您莫不是忘了,这公堂之上,还坐着一位明察秋毫的……”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旁听席上的一个人影,“…言公子呢?”
言承安的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在公堂外,他握了握苏锦馨的手,低声道:“馨儿,我相信你。”
简短的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给了苏锦馨莫大的鼓励。
她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等着看好戏吧!
回到公堂,苏锦馨的目光再次落在言承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