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筱顿时就怒了,“啪”
地一声,她将桌子重重一拍,站起身骂道:“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干嘛还给他做衣服!”
甘采儿拉着朱小筱坐下,叹了口气:“生意总是要做的,三千二百两银子呢。”
“再说他家位高权重,在京都城里都是首屈一指的显贵,我等小老百姓,还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去惹他。”
“还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去惹他?”
朱小筱皱眉,狐疑地看着甘采儿,“那你是准备为什么大事再去惹他?”
果然,朱小筱是最了解甘采儿的。
仅从一句话中,便猜到甘采儿的心思。
“虽然前世的事该归前世,但我吃过的苦,也不能白吃。
那些欠了我的,我自然要去讨回来。”
甘采儿说得很平静。
关于要复仇这事,她并没打算瞒着朱小筱。
“阿采,可你就一个人。。。。。。”
朱小筱眼中满是担忧。
甘采儿拍了拍她的手,笑着:“你放心,我不会与他们硬碰硬的。”
孟煜走后,甘采儿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仍是每日去锦绣坊,看绣娘们做衣服。
日子一日日过去,一眨间就到了二月初,旦州府如期举行了院试。
兰亭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震惊之外,又一次夺了案首!
两年之内三夺案首!
这在旦州府是史无前例!
整个旦州的书院都炸开了锅。
兰亭舟更是从张榜之日起,就没能回家。
不是这位前辈相请,就是那位老师要见。
每一个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拒绝不得。
最后,还是欧长山长将兰亭舟接进了自已在书院的住所,由他亲自婉拒,才让兰亭舟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亭舟给先生添麻烦了。”
兰亭舟行了一礼。
“呵呵呵,这样的麻烦老夫巴不得多来一些才好。”
欧阳舒拈须一笑,心情很好。
一见到兰亭舟,欧阳舒便知道,这个是好苗子。
历来是学问易学,但风骨难成。
兰亭舟身上那股清隽之气,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欧阳舒也没想到,这个苗子会好成这样!
简直是百年难遇的良材呀!
为师者,最是惜才。
欧阳舒对兰亭舟简直比自已亲儿子还好。
“亭舟呀,这些请帖全都是来请你的。
不需全部理会,择一两个去就好。”
欧阳舒拿出一大叠各式的请帖交到兰亭舟手上。
兰亭舟看得那一大堆请帖,十分头疼。
他也不想都去,但去了这家,不去那家,倒显得他攀高踩低。
若全都不去,更显得他目中无人。
“还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