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都来的贵人,我们惹不起,日后见着他,躲着点。”
“干嘛要躲?是贵人就能随便乱闯别人宅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兰亭之忿然道。
甘采儿叹了口气,轻声劝着兰亭之。
“民不与官斗。
非万不得已,别去得罪这些达官贵人。”
“小豆丁,你这火爆的脾气,可得收一收。
在外行走,不能光讲好勇斗狠。
江湖险恶,并非只有打打杀杀。”
说罢,甘采儿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休息。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脑仁疼。
她实在想不明白,孟煜此番奇怪的举动,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还真像他前世所说,对自已是一见钟情了?
呸,她才不信!
满口谎言的骗子!
甘采儿暗暗啐了一口。
甜言蜜语和献殷勤,是孟煜撩拨女人最惯用的伎俩,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谁信谁倒霉!
不过,十九岁的孟煜确实与二十六岁的他大不相同,多了几分青涩和狂妄,也还没日后彻底的放纵、不羁、和风流。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突然“砰”
地一声,马车晃了几晃,似有人重重撞上马车。
“抓小偷,抓小偷~~~”
“别让那贼子跑了~~~”
随着这一撞,远处跟着响起一阵嘈杂的奔跑的脚步声,还有纷乱的叫嚷声。
“出什么事了?”
甘采儿出声询问。
“有人撞到我们马车了,好像是个小偷,很多人在追。”
墨砚回答。
甘采儿撩起车窗的纱帘,往外看了一眼。
这是她们每日都走的一条近道,是条背街的巷道,平时路上行人极少,马车走起来很通畅,所以墨砚很喜欢这条路,走得畅快。
此时只见一个男子,正瘫坐在马车轮子旁直喘粗气。
他揉着腿,面露痛苦的神色,似被伤到了腿,一时不能站起来。
甘采儿不由暗暗皱眉,此男子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
那人见甘采儿撩开窗帘,便抬起头,冲着她咧嘴笑,露出一排又黄又黑的板牙。
看得甘采儿更是一阵恶心,忙将窗帘摔上。
“墨砚,别停这里,赶快走。”
“少夫人,车轮子给撞得卡住,现在走不了。
我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说着,墨砚跳下了车辕。
“我也去帮忙。”
兰亭之也跳下了马车。
两人正要让那男子挪开一下,后面就跑上来乌泱泱的一群人。
“就是他偷了我的荷包,快,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