郉墨川一手撑着门,一手插兜,嘴角斜向上,邪魅一笑,食指轻抬起她的下巴:“怎么,睡了我的床,还想跑?”
声音低沉,带着刚起床的几分慵懒。
什么,明明是他半夜神经把自己带到这里,明明是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不让走的,她是情愿的吗?现在他反而倒打一耙,真的是腹黑,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都还钱了,还想要怎么样啊?难道他是嫌还的少了吗?
南初见别过头说:“郉先生,要是您觉得我还的少,我可以每十天一还,每次还一万,您看行不?”
十天一万,一个月就是三万,不出意外的话,不到一年就还完了。
她以为是郉墨川不放心她,才这样的,她给他一个保证总可以放他走了吧!
没想到郉墨川无动于衷,依旧纹丝不动,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怎么着,难道睡一晚上的他的床还要对他负责不成,再说了,她也是被迫的。
她对他说的这些让他心里更是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不想让她那么早的把钱还上了。
昨晚他睡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孩子,他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每次她在,他总是能尽快的入眠。
失眠的痛苦,他忍受好久了,每天能睡个五六小时,他很满足。
“郉先生,您能讲讲道理不?您总不能让我去卖血吧!”南初见小声嘀咕着:“睡您的床,又不是我自愿的,求您放过我吧!?”
“讲道理?”郉墨川阴笑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让我讲道理,我就是道理本身。”
南初见不知道的是,她眼前的这个人,是殇都商界的领头人物,她要他讲道理,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殇都谁还敢让他讲道理?
让他讲道理,南初见是第一人。
真是言多必失,南初见从他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中,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郉墨川说着手放下来,转身:“那我就给你讲讲道理,你听好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我不管你白天干什么,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到这里,万一哪天你还不上钱跑了,我到哪里找你还钱。”
话语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南初见差点没有接惊掉下巴,这跟林艺涵说的那个殇都富是一个人嘛三十万可能对她来说是一笔巨额,可对郉墨川来说,简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果然都是越有钱越抠门,典型的葛朗台。
更让她生气的是,他居然以为她会逃债,怎么想的,她不是那种人。
以后住在这里,这算是同居吗?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南初见试图想要改变郉墨川的想法,毕竟她现在在他的地盘,她不敢直接惹怒他,她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郉先生,我无法认同您说的这些话,我也不会答应搬来同住的,我们俩只是债务关系,不合适。”
郉墨川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根烟,“我是给你讲道理,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立马还钱,要么住在这里,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