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我没意见”,关霈道,“这不是为了不影响你生意么”。
马修斯摊了摊手,“好吧”。
初次交锋
闻彧重新问了一遍,“认识裴兰苕与郑轻舞么?”
“认识啊”,马修斯毫无遮掩,“他们来过我的酒吧”。
“她们也要了你的手机号码?”,录音笔在桌上横放着。
马修斯点点头,“微信也有”。
“经常聊?”
“还好”
“她们两个都死了,你知道吧?”
“知道,新闻满天飞”
“裴兰苕与郑轻舞死前都同你有过频繁的通话,怎么解释?”
“先说哪个?”
闻彧随口道,“你想说哪个就先说哪个”。
“先说哪个都一样。很简单,我只是个倾听者”
“倾听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开心的事,每个人也都有要倾诉的欲望”
“裴兰苕想要倾诉什么?”
“霸凌。她的朋友遭到了霸凌,而她因为出手相助也被泼了一身的水”
”她的朋友你认得么?“
”不认得,只是听她提起过,名字叫叶萚“
“2022年11月27日晚上7点到11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这么具体?你等等啊”,马修斯打开了手机,手指来回地点着,几分钟后,他噢了一声,“是周日啊,周末是生意最火的时候,那个时间段正是营业时间,我就在酒吧”。
关霈向头顶瞧了一瞧,闻彧会意,问道,“酒吧的门口有一个摄像头吧,监控录像保存多久?”
马修斯想了想道,“三个月应该是有的”。
“那么前一晚,11月26日,你同裴兰苕在晚上10点钟聊了有半个小时,你们说了什么?”
马修斯失笑,“我是个开酒吧的,每天要同不同的人搭话,很多时候我甚至记不住他们的脸,你让我回忆起一年多以前的某个晚上说了什么,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那是裴兰苕自杀前一夜,你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吧?”,闻彧并不买账。
“确实没什么印象”,马修斯回答得诚恳,“勉强去想的话,我们都是在聊一些有的没的,比如看了什么电影啊,推荐哪本书啊之类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她自杀前一天是否有什么异常?对不起,我还真不记得,不记得只能说明我并未感到有什么异样,否则几天后得知她自杀的消息也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那郑轻舞呢?”,关霈忽然道,“她自杀前也是与你有过频繁联系,自杀当晚还在你的酒吧消费过,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情,也忘了么?”
“这个确实记得”,马修斯回答,“而且我印象很深刻”。
关霈瞧着他,“怎么深刻?”
“那天她的心情很不好”,马修斯回忆着,“喝了两杯酒之后,就开始哭,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不肯说,只拿出个笔记本来,看着像是平时做的手账,写了一句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