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儿,看手机。
她今晚上点开微信的频率特别高。
忘记第几次了。
赵恪的那个狗头像被埋到了二屏往后,上次对话已经是四天前。
视线里的画面很单一,脑海里的却过于丰富。
他和白兮嫒。
其实刚刚他俩挨得不近,中间隔了几个人头,但不知为什么,申屠念却想起那日傍晚,他们肩并肩走在夕阳橘海里,影子迭着影子,亲密无间。
犹豫了再犹豫,终是没抵过内心蠢动。
她点开对话框,输入中。
「有个事情和你说。」
消息出去。
没回应。
以为等了很久,但其实只过了两分钟。
申屠念才知道,原来数着时间等待一个回应,竟然是这么难熬的一件事。
隔壁的空座位换了两拨人后。
申屠念的手机有了动静。
「嗯。」
他回得特别简短,短得……让人生气。
3十五分钟就等来这一个字。
「在哪。」 申屠念问。
「都挺忙的,就这儿说了。」
他回的。
申屠念看着那行字,很本能地皱了眉,胸口的窒闷感愈明显。
就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十分钟后。
赵恪的手机上震了震。
「我要出国了。」
她说了一件“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的事。
这些天的“道听途说”到了此刻才真正踏实了。
是“最后一丝侥幸被碾进地底”的那种踏实,尘埃落定。
赵恪眸色一黯,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
文字框里输入了“挺好”。
却迟迟没有按下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