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嫒又道:“为什么你爸妈表现得那么淡定。”
“可能是对你比较满意。”
“不。”
白兮嫒不这么认为,“他们只是不失望而已。”
赵恪没作声。
电话那端传来了键盘打字的敲击感,白兮嫒知道他开始忙公事了。
那就长话短说。
“下个月北市有一场私人香水沙龙,我有份参加,你有空的话,就陪我一起去。”
赵恪闻言,很浅地皱了皱眉。
“我不一定抽得出时间。”
白兮嫒猜到了,但是:“既然我们决定这么做,未来不可避免会朝夕相处,提前了解对方的喜好,习惯,生活路径,我认为是有必要的。”
她说的有点道理,但不全对。
“最快明年,我的外派任务就下来了,原则上我们的相处时间会缩减很多。”
赵恪的声线越来越板正了,从他口中得出的结论有一种天然合理性。
让人相信。
白兮嫒笑:“倒是很不错。但在这之前,你该配合还得配合我。”
敲击键盘的动作停下,赵恪点开日程安排。
他问:“下个月几号。”
“时间还没定,到时候和你说。”
“提前,我尽量抽空,但不保证。”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白兮嫒很了解赵恪。
他说“尽量”,基本上就是应了,如果做不到,他会直接拒绝。
高中那会儿,他就比一般同龄人能承担后果,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看似轻易,其实都有自己的一份计算。
在这点上,他完全遗传他父亲,严谨,有规划。
高考以前不论他再怎么随心所欲,打球,游戏,各种娱乐项目一个不落,考试结果一出来,大家就知道,他在玩,但不只是在玩。
赵定心对这个儿子大部分满意,只有在养狗这件事上,真正动了气。
明知道长辈有过敏症不能接触动物,劝不听,哪怕搬出去单独生活也执意要养。
就这一意孤行的劲儿让赵定心觉得他对家庭极不重视。 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