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
等一切都安顿好,谭诺回到病房关心地问。
方黎微笑着回答:“没有,你来得很是时候。”
“那就好。”
说着,谭诺搬了一把折叠椅坐到病床边,方黎注视着对方,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随即,他注意到了那人指尖上的一抹鲜红印记。
方黎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他到处寻找呼叫器,却被谭诺握住了手,他诧异地抬头,正对上一张面带微笑的脸:
“小伤,没必要麻烦医生。”
“什么小伤?这伤口很深,”方黎看着那流血的手指,心疼的说,“手是音乐家的生命,你的手如果出个好歹,我可真是要跳江了。”
“那我陪你跳。”
方黎被谭诺的理所应当气到了:“胡说什么?”
谭诺收起笑容,沉声说:“其实这话应该我来说,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看来我大概只有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才能放心了。”
“害怕吗?我为什么觉得你游刃有余呢?”
方黎说完就后悔,因为他实在是慌了,已经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
只见谭诺眯起眼睛,半笑不笑地看着自己。
方黎更慌了。
他偏过头躲避对方视线:“快去包扎一下。”
“好吧,”谭诺站起了身,“听你的。”
好在这人倒是听话,等他回来,方黎看到他手指上的绷带才放了心。
现在已经是深夜,方黎又和谭诺聊了两句,才知道对方通知了自己的父母,而且已经到了浦江,就在附近的酒店住着。
父母听到他醒过来的消息本来想过来看,只是快到探视时间,所以决定明天一早再来看他。
方黎边听谭诺简要的叙述,边看着那名为“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里、各种变着花样的关心和祈祷,只觉得鼻子发酸。
父母对他采取放养模式,他留学的时候还给他添了个妹妹,现在正上小学,忙得要死,能过来看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你通知的我爸妈吧?”方黎问,“这几天麻烦你了。
入院手续、配合警察调查、再通知他父母,这么多事情混杂在一起,可见他这几天给谭诺添了多少麻烦。
“陈亭帮了些忙,”谭诺没有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且这也是应该做的。”
“因为你是团长吗?”方黎问。
谁知谭诺没回应,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