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安被他问的脸红,声音闷闷的:“想了。”
她很想他。
很想他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说一些话,细细的探寻一番,有李邵修在的地方,她从来不用自己操心什么。一切一切,都会被他安排妥当。她被细心照顾的很好,只需要呆在他身边便安心。
她也很害怕。朝堂争斗如同逆水行暗涌,稍不留神便会被卷入渊底。他这样宠爱她,包容她,她不想让他受伤。
可李邵修也不只把她看做一只简简单单的小宠物。有些时候,他会很尊重她的意见。会很容易的把她的心变软,比如说现在。
男人沙哑几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多想?”
江柔安羞死了,懊恼的掩着下唇,不说话。
李邵修将人横抱而起,进了内室,又问:“既然是想,那证明给我看。”
“心肝儿,今天你自己多动一动,成不成?”
…
柔软女声响起:“我,我才不要呢。”
“那便是不想我。小骗子,竟然敢骗我。”
帘子簌簌落下,某人开始惩罚说了谎的小骗
子。
许是真的几日未见,天雷地火一般,难舍难分的缠了起来。
已经要了两回水了,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绿瓶十分称职的守在殿外,等着里面主子传水进去。
夜里的时间独属于二人,没有旁人来打搅。
帘子簌簌,殿里斜插着的几株粉梅花落下来几颗。
汉白玉阶前有玉池。天气不好,乌云笼罩层月,鱼儿在透明的池子里慢慢游荡,不知何时开始落雨。开始落得不大,而后忽然急促起来。
雨一滴滴洒落。
无须多时又变大了。
池塘波澜起伏,几只花纹漂亮的红鲤缓缓游荡出水面。
窗前细雨飘荡,诺大宫闱被雨水浸湿,远处的红墙黛瓦落满雨滴,缓缓流淌汇聚。
许久过去。绿瓶听见里面唤水,指挥着两个宫使把水抬进去。而后收敛神思,轻手轻脚关上门。
许久之后。
殿里陷入寂静。
李邵修取来帕子,细细擦了一番。
“我虽是天子,也得伺候妻子。和以前毫无不同,不是吗?”
帕子被浸在温热的水中,缓缓展开,李邵修捏干了水,随意搭在架子中。
江柔安闭眼。
李邵修若无其事,安抚道:“不用担心旁的。前朝无事,你只管安安心心绣你的帕子便好。”
江柔安才回过神来,抿唇望着他,半响,点了点头。
“渴不渴?来,喝点水。”
李邵修取了一勺子清水,喂进乖巧人儿的口中。
江柔安小口啜饮。
“够了,喝不了了。”
李邵修闻
言,起身将碗放置到一旁。
他们刚刚那样缠在了一起,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后来又随意披了件衣裳。
江柔安垂下眼帘。
每到晚上,李邵修从来没个正形,与白日正经样子迥然不同,犹如两个人。那些肆意的姿势怪足够叫人害羞的。
他当了皇帝,也不知道收敛一些,又是这样。
江柔安默默的想,她还以为李邵修当了皇帝会变一变呢。
那是皇帝,一朝天子,最尊贵最不能惹的人。她甚至在想,若是李邵修说的话她没有照做,岂不是有抗旨的嫌疑?
李邵修将发呆的人儿搂在怀中,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
江柔安背对着他。
感受到某物,她咬唇推了推,小声道:“不要了。”
李邵修沉沉“嗯”了一声,知道她累了,便收紧了被褥,紧紧环着怀里人儿盈盈一握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