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悬在空中,黑色双翼渐渐张开,直至将最后一抹夕阳挡住。
清泉镇顿时暗了下来,百姓的哀嚎声也渐渐消失。
“小子,孤现在教你这一招怎么用!”鹰王猛地挥动双翼,霎时间黑色羽毛燃起黑色的火焰来。
任平生走到李元身前,“杜兄,若是再不拿出点真本事就让这小辈看扁了。”
任平生划破手臂,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向面前画出一道弧线。
足矣灼瞎普通人双目的刺眼火光在任平生面前绽放开来,任平生单手探进火中,竟然从一边血红色火焰中甩出一把银枪来。
“是啊,若是屹山上的降妖阵被鹰王冲破,老夫也就没有风绝的位置可做了。”杜广卿拔出腰间长刀,刀身上刻:地、火、风、水四字。
“四法青云?这把刀果然在你手里。”
“我杜广卿用不得屹山派的刀吗?”
“不过是用杜广陵那把云侯的边角料做成的,没什么稀奇。”
“罢了,你我先宰了这畜生,再决风绝之位!”
两人说话间,漫天黑羽倾盆而下!
任平生单手抚枪一跃而起,在空中犹如一道红色流星刺向鹰王。
杜广卿挥动四法青云,百千道风刃打向空中,那燃着黑色火焰的鹰王羽毛竟无一根落地,全被拦腰斩断。
空中传来银枪与鹰爪相撞的声音。
鹰鸣炸响,鹰王应声向前探出一爪。任平生横枪抵挡而后飞身一脚直奔鹰王面部。
此一脚度奇快无比,鹰王虽然回身抵挡,却也被一脚从空中踢落重重砸在地上。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任平生口中轻轻念着法门,刚刚的伤口出渗出鲜血将任平生全身引燃。
血红色的火光渐渐从任平生身上褪去汇集在枪头之处,此刻明明是傍晚时分却如正午一般明亮。
“若是用了全力,杜广卿这厮如果趁我和鹰王争斗时背后捅到,那我的靖州也会受此大难。”
任平生想到这,枪尖上的红光也暗淡了几分。如果任平生在这死去,那他作为火绝所支撑的靖州也会生灵涂炭。
转眼间,杜广卿似李元钉杀邢川一般将皓鹤钉在地上,另一只手掐着皓鹤的儿子邪魍的脖颈高高举起致使邪惘双脚不能落地。
王载沣见杜广卿帮自己脱险,顾不得手下官兵拔腿便跑。
“任兄,你只出这点血可烧不死鹰王啊。”杜广卿戏谑着。
“杜兄一招一个七境小妖,果真不简单。”任平生一边招架鹰王杀招一边不忘还嘴。
说罢,鹰王左翼煽出劲风扑面而来,任平生转身躲过却被残风卷倒在地。
起身再战,身后此刻传来巨响。
任平生回头望去,推云峰底部居然被那风刮去一半根基。
此刻,推云峰摇摇欲坠。
李元在邢川面前蹲下,双手掰着邢川的头朝向小镇百姓的方向。“看看,你杀了多少人?”
目之所及,皆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看着曾经的邻里街坊纷纷倒在自己手下,在小镇成长的过往历历在目,而今却不见当年小镇额度幸福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