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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这一休息，就懒到了初六。

过年前后总是缺人，黎娟天天都微信狂轰滥炸，许之蘅最开始还回复她一句：[还病着。]

后来索性就做没看到了。

下午两点多，许之蘅从温暖的被窝里艰难爬起来，饥肠辘辘出门觅食。

阳光普照，空气干冷，好在没有风。

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有雨夹雪。

外头的店陆陆续续地已经开张，许之蘅在路边面馆吃了碗小面。按着手机导航去找最近的一家图书馆打发时间，到了地儿发现可惜还没开门。

一旁正好有个公园，许之蘅进去逛来逛去也消磨到了快五点。

回到小区，还在便利店买了些东西，电话响了。

是黎娟打来的。

许之蘅紧了紧衣领，接了电话：&ldo;娟姐。&rdo;

&ldo;哎，莺莺啊，你感冒好了没有？&rdo;黎娟语气火急火燎的。

许之蘅嗯了一声，&ldo;好了，明天就来上班。&rdo;

黎娟：&ldo;好了啊？那你现在有空吧？&rdo;

&ldo;什么事？&rdo;

&ldo;是这样啊，我有批客人叫外援的，这不是过年么，好多小姐都回家了，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了我，你要没事的话就上班吧。&rdo;

&ldo;我在外面。&rdo;许之蘅道。

&ldo;哎呀，你帮帮姐了，那群少爷可挑了……但也大方的。&rdo;黎娟语气愈发亲切。

许之蘅沉默两秒，说：&ldo;……知道了。&rdo;

黎娟说：&ldo;你直接先来店里，跟其他人一起，我叫车送你们过去。&rdo;说完，她挂了电话。

暮色渐深，比白日冷上许多。

寒风冽冽而过，许之蘅顿时打了个颤，呵出一口白气，疾走回家化妆换衣服。

不到半小时黎娟就开始催人，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得人心焦。

到了红堤楼下，许之蘅刚下车就发现裹着羽绒服的黎娟在一辆pv旁边左右踱步，握着手机在打电话。

许之蘅走过去，喊了声：&ldo;娟姐。&rdo;

&ldo;祖宗诶，你可算来了。&rdo;黎娟边说着，把她塞进了车里，又对着电话说：&ldo;好的好的，这就送过去了，等等哈。&rdo;

揿断电话，黎娟站在车门边拍拍手，&ldo;别玩手机了，听我说哈，这群客人都很年轻，比较爱玩，但是有钱，你们自己把握，别惹客人生气。&rdo;

&ldo;这大过年的生意好，我可能顾不到你们，要是出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懂了没？&rdo;

车里连带着许之蘅，一共六个女孩子，个个应得瓮声瓮气。

黎娟或许是太忙，没空训人，只是瞪了几人一眼，唰啦一下给车门拉上了。

车大概开了半个钟，到了地儿。

&ldo;到了。&rdo;司机说。

司机把一行姑娘放在寒冷凄清的路上，踩油门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许之蘅站在寒风里，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荒唐感。

身边有女孩子嘟嘟囔囔道：&ldo;靠，这哪儿啊，一辆车都没，见鬼啊，大过年的一会儿怎么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