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宇手中的这把木斧之上。
一个个瞠目结舌,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在了地上。
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房子里竟然还真就找到了江宇口中的祸根!
此刻就连身为无神论者的刘宁也不禁黯然哑火了起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家里地板下埋了一把沾血的斧子是件多么不吉利的事情。
“这怎么回事?”包司成心虚的问道。
“你们家的东西,你问我?”
江宇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木斧,随后沉吟道:“好毒啊,木斧若是悬挂在家里倒是可以破魔驱邪,但它若是被埋在地板之下,久久见不得阳光,那事情可就糟了!”
“斧子本身就是武器,锋芒外露,长久被埋在地下,那散出来的强大杀气一直无法挥散,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转变为害人的煞气!更何况这斧子还沾了人血,如我没有猜错。。。这斧子里面应该还有关于刘老的生辰八字!”
江宇的话让赵燕和刘宁大感震惊,俩人连忙走到江宇身边,不停的恳求着他出手来化解。
“江先生,求您救我父亲!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刘宁哀求道。
此时的刘宁再也不见那身为地方官员的傲气,有的只是作为人子的孝心!
“放心,化解办法不难,只需烧掉即可!”
砰的一声,顷刻间江宇便捏爆了手中的木斧,碎屑纷飞于空中,一张纸条从斧柄的空洞中掉落而出,刘宁好奇的捡起,打开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上面正是老头的生辰八字!
江宇接过字条,又向包司成借了个火,升腾而起的烈焰倏然间便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木斧和字条都在那浓浓的黑气之中焚化成灰,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的焦臭味道。
令人惊喜的是,在江宇做完这一切后不久,一直躺在床上的刘建章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众人的眼神也不再涣散无光,给人一种明显的生机感。
“爸!你醒了?!”
“岳父。。。你醒了啊。。。”
刘宁刚想上前去看看自己的父亲,但马上就被江宇给拦了下来。
“老头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的缓和过来,当前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让他自己静一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后我再给他开一副药,你照着我写的每日给他煎煮服用即可!”
江宇笑着举起了三根手指:“不出三日,老头身体定会恢复到从前那般!”
几句话说得振聋聩,尤其是一旁的华联顺此刻更是万分佩服,今天算是彻底让他开了眼界,江宇不但医术高凌驾于他之上,就连风水堪舆都有如此深的了解和见地。
这不得不让他对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青年刮目相看。
这边刘建章的媳妇已经哭成了泪人,女儿和女婿倒是愣的像是个木头人,看着坐起腰板的父亲有些不知所措,而就在刘宁也氤氲着泪光时,江宇却把众人都叫到了客厅。
“各位,祸根找到了,但是又没完全找到!”
包司成无语的撇了撇嘴:“你有完没完了?”
“闭嘴!”刘宁瞪了包司成一眼,随后又拱手对着江宇道:“江先生继续说!”
“这现实中的斧子我已烧去,但是藏在心中的斧子我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话说得已经够隐喻了,听得包司成和刘晓云俩人心里直跟着颤,可刘宁和赵燕似乎没懂江宇的意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开口追问道:“请江先生有话直说!”
“这斧子依我推测埋在老爷子床下少说也得有两年之久,你们说能是谁把这斧子悄无声息的埋在老爷子床底下呢?”说着说着江宇就走到了包司成的身边,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如若是外人,我想真的没必要弄这么个大麻烦!”
这话说出口,刘宁顿时轻叹一口气,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这就是包司成和刘晓云这对夫妻干的好事!
“草尼玛的,姓江你的什么意思?”
“哥,你不能相信这人的一面之词啊!”
刘晓云急的都快要哭了,眼角还流落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什么神医,我看这斧子就是你做的局!哥。。。您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啊,你万万不能听信他的话!”
“是啊大舅哥,哪有这种巧事,咱爸这病多少年了?这小子一来就给治好了?”
听到这话江宇都乐了,合着治好也不是,治不好也不是,怎么都不行呗?
江宇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反正话我已经说到了!”
“妈的,你找死啊!”
说着包司成就要出手打向江宇,可就在抬起胳膊的一瞬间,刘宁猛地一踢茶几,将包司成给震慑了下来,随后撸起袖子并摘下了金丝眼镜,一旁的赵燕还想劝说什么,但却被刘宁轻轻推开。
这一刻江宇才现,表面上看着文质彬彬的刘宁,实际上竟然有如此果断刚烈的一面。
“多谢江先生,请您和华神医去走廊稍等片刻,我处理一下家事再出去找你们!”
“好的!”华联顺点头道。
说完便拽着江宇离开了屋子,在他们前脚刚迈出去,就听见身后“扑通”两声,刘晓云和包司成已经跪在了地上,再然后随着铁门的关上,里面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站在走廊,江宇和华联顺吹着过堂风,忍不住开始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