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江照影终于笑了,她欣慰的摸了摸江闻祈的脑袋。
“你已经是了啊,我的后盾。”
感受着头顶的温度,江闻祈慢慢的闭上了眼眸,享受着她的抚摸。
就像是一只藏起獠牙和利爪的小兽,翻出圆滚滚的肚皮。
马车许久才到了京郊的白鹿书院。
在白鹿书院上学的学子,无论老少,都是半月归家三日,在书院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全免的。
当然,若有贫苦的学生,休沐时不愿归家,也能照常待在书院里学习。
白鹿书院里有许多先生,有些是从朝堂上退下来的大儒,有些则是诗词大会中选拔出来的才子。
而易先生,来书院的日子不定,全凭他的心情。
等江照影搭着江闻祈的手下了马车,看见的就是易先生矗立在大门口的身影。
他双手叉腰,表情凝重,紧紧盯着江照影,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审视。
江照影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炸鸡呢?我怎么没有闻到炸鸡的味道?”易先生朝她伸了伸手,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江照影将放药的篮子递了过去。
“您身子未好,不能常吃油腻的东西。不过我为你做了解苦的山楂丸,等您喝完了药,下次我便带来炸鸡。”
易先生磨了磨牙。
“死丫头,就知道你没干好事。”
他将目光挪向了江照影身边的江闻祈,伸手拎着他的衣领,便头也不回的往书院里走。
“来来来,小道友,你应该也知道炸鸡的做法吧?”
江照影见江闻祈被拎着越走越远,手中的中药还未送出去,于是急急追了上去。
“先生,先生!药不能停啊!”
易先生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江照影便将一篮子的中药塞到了他的怀里:“下次,下次就是炸鸡。”
她说完,急急低头嘱咐江闻祈:“刚刚我的话,你都记清楚了吗?”
江闻祈看着江照影焦急的脸,终于笑了,脸颊漾出小小两个梨涡,他微微点了点头。
易先生瞧着两人依依惜别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语气都是酸溜溜的。
“不过半月时间,便不舍得成了这个样子?那你就拿炸鸡来换人!”
他说完,又是摸摸索索,从胸口不知道掏出了什么,猛地一甩,便到了江照影的怀里。
江照影低下头一瞧,才现是两条手掌大的竹片。
“十日后的诗词大会,这是门票。若是不来,我撕票!”
易先生一手圈着江闻祈的脖子威胁。
诗词大会?还是特等座?
江照影仔细看着竹片上的小字,才猛然想起这大名鼎鼎的诗词大会,是一年一度为白鹿书院招聘先生的。
既然两张门票,那便是一张给她,一张给水瑶的。
易先生倒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