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苏丞相沉稳上前,“梁王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陛下乃天命所归,民心所向,梁王的野心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皇上的眉头微微舒展,苏丞相的话似乎让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看向苏丞相:“靖王那边可有动静?”
“启禀陛下,靖王昨日已经和太妃、王妃一同去普济寺祈福了,只带了少数侍卫和婢女。应该与此事无关。”
皇上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沉吟片刻,冷声下令:“当年朕念在梁王是朕的手足份上,没有对他赶尽杀绝,梁王竟不知好歹,还想借什么玉扳指说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以此意图造反,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传朕的旨意,命北疆大将军即刻集结兵力,严阵以待。朕要让梁王知道,他的野心不过是徒劳无功,朕的江山,不容他人染指!”
“陛下英明!”大殿内的所有臣子齐声应和,声音震天。
太子江轩旋即从其他官员处获悉梁王意图谋反一事。
他略作沉吟,随即吩咐身旁侍卫:“备马,孤要前往普济寺一趟。”
“是,殿下!”
晨光微露,普济寺的钟声于山间悠悠回荡。
寺庙之内,香烟袅袅,木鱼声声,尽显祥和宁静之态。
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所打破。
谢淮安如昨日一般,正欲上山陪伴何太妃与苏凝芷祈福,却被乘风拦下。
“王爷……”乘风压低声音道,“太子密探来报,太子殿下欲见您!”
他微微挑眉:“来得倒是快,看来是迫不及待要彰显储君之位了。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普济寺的凉亭内,太子江轩负手而立,面色阴沉。
见谢淮安到来,他冷声道:“靖王,孤来问你,你可知梁王欲反?”
谢淮安嘲讽一笑:“太子殿下,本王昨日便在普济寺,又如何能得知京城之事?”
太子逼近一步,目光如炬:“那你为何突然至此祈福?莫非是为了避嫌?”
谢淮安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此言何意?难道本王还拥有未卜先知之能不成?殿下专程跑来,莫非就是为了给本王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这么多年,殿下还是只会这些伎俩,真是毫无长进!”
太子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谢淮安,你最好交出兵权,好让孤领兵平叛,否则休怪我无情!”
谢淮安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话语中满是冷嘲:“太子殿下,你表面冠冕堂皇,暗地里却惯用阴谋诡计。就如同儿时一般,见不得旁人比你强。”
太子闻言,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似乎被谢淮安戳中了痛处。
他狠狠瞪了谢淮安一眼,拂袖而去,留下满亭山风萧瑟。
谢淮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对乘风道:“去山顶!”
“是,王爷!”
两人走在石梯上,行至半途,乘风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大声提醒:“王爷,小心!”
话音刚落,数名黑衣剑客从暗处突然涌出,将二人团团围住,泛着寒光的剑锋直指二人。
谢淮安身形一闪,避开第一波攻势,右手迅疾抽出腰间佩剑,剑花一挽,“当”的一声格开刺向面门的利刃。
他手腕翻转,剑势凌厉直刺其中一名黑衣人。
那黑衣人仓促举剑格挡,却被谢淮安的劲力震退数步,蒙面之下,眼中惊诧难掩。
一旁的乘风也奋力与黑衣人厮杀着。
他挥舞着长剑,左挡右砍,努力护自家王爷周全。
但黑衣人数量众多,乘风渐渐力不从心,一个不慎,被一个黑衣人划伤了手臂。乘风咬牙坚持,奋力拼杀,但终究敌不寡众,很快处于下风。
黑衣人们配合默契,不断地变换着攻击方位,试图找到谢淮安的破绽。
谢淮安虽然有自保能力,但也渐渐感到压力。
他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谢淮安。
“王爷小心!”乘风眼尖,大喝一声,奋不顾身地扑向那黑衣人,以身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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