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y,她喜欢你。”纳吉尼趴在他肩膀上,靠在他耳边嘶嘶地说着与这场会议毫不相干的话题。
“我知道。”他用蛇语回复。
“你看她的眼神,我敢说,要是你平时没那么凶巴巴,她就要无视她的丈夫直接扑过来了!”
“我都知道,我的小姑娘。正因为这种感情,她才会对我如此忠诚,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点。”voldeort被她逗乐了,他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她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
“可我会吃醋……”纳吉尼闷闷不乐地说。
“嗯,我会叫她收敛点。”voldeort笑着安抚。
食死徒的视角,首座上一人一蛇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交谈着,那条大蛇舒舒服服地蜷缩在黑暗公爵怀里,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但他们都知道,主人的宠物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魔法生物,不仅有片刻之内置人于死地的剧毒,还能使用巫师的咒语。
“砰——”
会议厅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带进来一股酒精的气味。
“哈哈哈——抱歉,我好像来晚了。”雷曼笑嘻嘻地说。
“我看是没人教你什么叫尊重!”贝拉腾地站起来,“钻心剜骨!”
食死徒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看这个神神秘秘、疯疯癫癫的老人倒在地上大声嚎叫,可是后者只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魔杖,贝拉那道凌厉的咒语就烟消云散了。
黑发的女巫还想继续,voldeort抬手制止了她。
“别丢人现眼,贝拉。”他冷冰冰地说,然后转向雷曼,“来了就坐下吧,下不为例。”
雷曼坐在了voldeort左边很靠前的一个位置。后者继续他的讲话,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现在你们也许懂得了我叫你们按兵不动的用意……当然,贝拉、鲁道夫斯、安东宁、拉巴斯坦……你们是我最锋利的匕首,我需要你们把魔力用在最恰当的时刻,而不是在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上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还有你——格雷伯克,虫尾巴从克利尔街带来的麻瓜流浪汉尸体够你吃一阵子,别再让我听到你仍到处撒野的消息。”
狼人不满地撇了撇嘴,却不敢说什么。
克利尔街是伦敦最大的贫民窟,有太多饥寒交迫的流浪汉,这样的人如果消失了,并不会太惊动麻瓜社会,至于魔法界,就更不会知道了。当然,那里还有数不清的瘾君子蜷缩在桥洞底下抽着大麻,他们从虚幻中产生的快感成了贿赂摄魂怪最好的材料。
博德带来的消息成了会议的另一个重点——他是一名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通过某些职权便利,得知牵涉到voldeort和哈利·波特的那颗预言球就存放在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大厅。
众人开始商讨如何弄到预言球。潜入神秘事务司并无太大的难度,毕竟魔法部中已经有很多voldeort的支持者和眼线。但据博德说,只有预言中的人才能将预言球从架子上拿下来。
“这还不好办?让博德偷点同事的头发,大人您喝复方汤剂,自己去取就好了。”雷曼咧着嘴说。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让主人做这种事情!”贝拉又站了起来。
“好了——”voldeort抬手让激动的女人坐下。
“我会考虑,但——”
“你不许去!博德的情报可靠吗?万一是凤凰社的圈套,他们在那里埋伏你怎么办?”他肩上的纳吉尼急切地打断了他。
“我当然想到了这种可能。”voldeort抚摸着她的下颌,那里的鳞片比她身上其他地方都要细腻柔软。他接着说道:“所以我并不打算亲自去。那位在霍格沃茨的勇敢的小朋友大概已经发现他能看到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了——当然,只是我想让他看见的部分。”
“主人,您准备让波特去?我可以把他抓来,用钻心咒折磨他,逼他去把预言球取来!或者抓住他的小女友之类的——”贝拉热切地说,仿佛voldeort一声令下,她就能立刻冲进霍格沃茨抓人。
“你提供了个好思路,贝拉……我想我已经有计划了。”
得到了这句勉强称得上夸赞的话,贝拉特里克斯看上去幸福得快要晕倒了。
“博德,你去一趟存放预言球的屋子,记住路线,然后把记忆给我。”voldeort没再理会贝拉,转头对那名脸色苍白阴沉的食死徒吩咐。
“是,主人。”
例会结束了,在昏暗的走廊里,纳西莎快步追上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不要招惹那个雷曼。”
“为什么?”女人皱起眉头。
“他以前是格林德沃的得力手下,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主人很重视他。”
“不就是活得久了点,论忠诚和贡献,他哪点值得主人看重?”贝拉嗤笑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还有,不要与黑魔王的蛇起冲突。”金发女人没有接话,她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嗓音说道。
“哦?黑魔王不会觉得我的能力不及一条畜生吧。”一提起那条蛇,贝拉特里克斯立刻莫名其妙地妒意大盛。
“相信我,贝拉,真的不要招惹那条蛇,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你知道些什么,茜茜?”黑发女巫瞪着她妹妹。
“我不能说。贝拉,求你相信我一回。”纳西莎抓住姐姐的手臂,神色恳切,她的确不能说,她、卢修斯和德拉科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纳吉尼就是黑魔王夫人的人,voldeort给他们下了咒语,那是他仿照牢不可破咒自创的,如果说出秘密,就会死。
贝拉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