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以明指了指不远处:“漠北之上。”
“邵云结账。”高嘉煜起身吩咐了一声:“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
……
【漠北之上】
四人游走在大街上,此处虽然看起来像个小镇,但是人烟稀少。
阮暄和打量了下小镇上房屋的构成:“这镇子倒是和中原挺像的。”
闻言,高嘉煜也不过冷哼一声:“这里曾经是中原的领地,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被漠北抢占了去而已。”
那时的漠北眼红中原的水土,不甘在高原生存想进驻中原水乡,毫无准备的中原被打得措手不及才丧失了这块领地。
之后两国交战中,中原收付了不少地界,却因为止战协议没有收复此处。
想来行宫里的房屋形制之所以像江南,也是因为靠近这里吧。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变迁,谁又会知道这片土地上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阮暄和侧过头看了眼楼以明,十年前的时候,他应该被困在漠北艰难求生吧。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楼以明低头去看:“暄和眼睛进沙子了。”
有些揶揄的语气倒是让阮暄和的情绪瞬间四散全无,有些羞恼的不再看他。
就在路上走着,突然砰的一声关门声打断了几人。
这里人家不多,道路也宽阔不少,很快就能锁定声音的源头。
几人交换眼神,就朝着那声音源头走去。
老旧的木门因为年久失修,一侧的门歪歪地斜着,似乎再推一下就会倒地。
也难为房主人敢这么大声地关门。
阮暄和象征性地扣了扣门:“请问有人吗?”
嘟嘟的声音自门里面传来,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位白发老者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
老人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袖口上还钉着几块不规则的补丁。
只不过针线粗糙,倒像是不懂针线之人囫囵缝上去的。
不过很快阮暄和便发现了,这老人双眼浑浊,似乎并不能看见东西。
抬手在老人眼前晃了晃,果然没有反应。
也难怪身上的衣服能补成这样了。
“姑娘不必在老头子眼前晃了,我看不见的。”
似乎已经习惯了,老者笑着解释。
阮暄和略带歉疚:“抱歉啊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老人拄着拐杖,阮暄和上前扶住他:“爷爷我们不是故意来打扰您的,我扶您进去吧。”
听到阮暄和说到了我们,老者侧着头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