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乖乖地听林春玉教育,林春玉看着白清的脸蛋,有些出神:如果一直这样乖……
她转念:一直乖就不是白清了。
姐姐的朋友
日子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走,一个月后,实体店装修完毕,装潢简单不简陋,干净明亮。
林春玉逛商场吸取了不少经验,她在食品柜里安上一排暖色小灯,照得糕点更加诱人香甜,店里可以小块试吃,能同城送货上门,搭配饮料组合成优惠套餐,买够一定量还送解腻的茶叶。
如此种种花样搞下来,再将白清设计的广告牌往门口一摆,味美价廉,生意稳定,有逐渐红火的趋势。
许多揽客招数是两人共同商量出来,白清听的入迷,越来越觉得姐姐是天外来客,身上散发着理智之美。
白清大大方方地诉说对林春玉的崇拜之情,林春玉大大方方地笑,两人之间没有你来我往的礼貌招数。
林春玉:“你那个广告牌怎么弄的?花花绿绿的真好看。”
白清觉得用花花绿绿形容不太对,不过她不会刻意在这点事上和姐姐呛声,她去找纸笔,给林春玉讲她的设计过程。
林春玉听了会发头晕,感觉辜负了白清的用心,很不好意思,她强撑着继续听下去。
白清看出来了,她故意频繁提问,林春玉明明很困惑,却要用“嗯嗯”“对”“哦是这样”的万能句子来努力回应白清。
白清心跳得厉害:这是她姐,她装模作样的姐姐,可爱的姐姐。
白清放下笔,“大概就这样,姐你感兴趣的话,我有一些基础书给你看。”
林春玉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她笑着:“你现在懂的真多。”
林春玉不太在意外表,常常是白清先注意到林春玉的身体状况,时不时往洗漱台放新买的大宝、雪花膏之类,提醒林春玉多擦。林春玉现在的脸蛋和嘴唇没有再起皮,都柔润饱满,昭示着她完全是个年轻姑娘。
她就这样冲白清微笑,嘴上有刚抹的润唇膏,泛着油亮的光泽。林春玉的习惯是每天抹一次,一次厚厚一层,敷个十来分钟擦掉。
白清盯着看,脑中钝痛,她的幻想越来越癫狂,病得不轻。
她听见自己说:“我教了这么多,你不谢谢我?”
林春玉靠过来,将她当做被子压住,很了然地调笑:“怎么谢,我要付你钱吗?”
白清拨开林春玉的刘海,用手指做梳子理顺,梳顺后脸贴近,含住姐姐柔软的下唇,在交融的呼吸里传递颤动的声音,“我比我哥早认识你,我只是普通地在路上走,偶然看见你。
“我那天为什么出门,你那天为什么出门?为什么不是别人、别的时间、别的地方?偏偏是我遇见你了,这绝对是命运安排,我俩天生一对。”
白清用牙齿轻咬姐姐的脸颊,她重复:“我比我哥早认识你。”
林春玉推她,不满:“一见钟情啊?太不靠谱了吧。”
白清追着林春玉继续亲,用力吮吸,她说:“是出生自带的基因,只是你没出现前一直没激活,这样解释是不是很有宿命感。”
林春玉这才勉强接受,她们继续接吻,亲到嘴红眼红,快要融化。
白清满嘴蜂蜜香,是她新买的润唇膏口味,闻起来有香味,实际吃起来不甜。她的手往底下去,要掀姐姐的裙子,林春玉的打扮忽然变化。
林春玉套了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腰部收进去做了宽宽的褶皱,到膝盖的下摆收口,不紧,略有些包臀的感觉,由于林春玉的平板身材,这点感觉更加微弱,居然神奇地将这稍显用力过猛的裙子穿得很日常。
林春玉随手捻起两枚圆粒耳环做搭配,穿上粗底高跟鞋,摇身一变,成了办公楼里的时髦职场女性。
白清捂住鼻子,幻觉消退,现实里她姐真穿成了这样,白清大喊大叫:“姐你搞得这么漂亮干嘛!”
林春玉拎了个包,“这不是要去家长会吗,你快收拾收拾,免得迟到。”
白清嚷嚷:“都没见你在家这么穿。”
她一路嘀咕,念叨到学校,像个怨妇。她因为形象好,被学校安排做志愿者,在校门口接待家长,给家长带路指引,这才依依不舍地和林春玉分开。
林春玉进班级找到白清的位置,桌上摆着苹果橘子和矿泉水,桌肚里有这学期的成绩单和给家长的一封信。
白清虽然经常情绪过山车,疯疯癫癫,成绩是实打实的优秀,从没给林春玉丢脸,所以林春玉也不想给她丢脸,努力打扮得精神漂亮,不想叫人笑话白清家里没爹没骂,只有瘦弱的姐姐。
家长大多数三十几岁,少数和林春玉一样年轻,再有少数是爷爷奶奶那辈的来代开家长会。
同个小组的人座位靠近,林春玉周围都是理科组的家长,有男有女。家长会还没开始,林春玉和家长们互相聊了会,讲着讲着绕到育儿方面,林春玉插不进话了。
她在白清的学习方面没帮上忙,林春玉听到他们讨论给孩子报了多少补习班,送去参加了多少比赛,顿时有些心虚。
市一中是除私立外最好的学校,白清这种天赋型是少数,大多数家长为培养孩子付出许多心血。
有抓成绩的实际举措,家庭情况必然不差,于是他们很快开始聊做生意的话题。
林春玉默默旁听,有种她借了白清的风,搭上了另一个阶层的车的微妙感。她搓搓脸,这家长当的……
家长们彼此加上联系方式,孩子在学校有什么事好照应。林春玉发现联系人里早就有了白清同桌的家长,惊喜:“哎呀!听你讲了半天商场的事情,原来你是千贸的经理!”